卿音还在猜测,每想到一种可能,他的神情就愈发的兴奋,见卿音那愈发明亮的眼神,傅烟沉不由扶额“只怕这匣子里装的不是什么好东西。”
卿音听她一言,反倒撇撇嘴“那当然不是好东西了,人家要拿来害我们的怎么会是好东西。”
傅烟沉见他没理解自己的意思,正想细说,却发现有一人正慢慢朝自己这屋走来,便示意卿音先别说话将东西收起来。卿音点点头,一个飞身又将匣子放上了房梁。
傅烟沉又凝神去听,发现来的这个人走路有些不稳,一脚轻一脚重的,细听下去还颇有些节奏。这便知道来人是谁了“是卿风那丫头,不是说让她好生休息着吗怎的下床了”
卿音自然也听出了是她,便将房门打开,远远的就看见卿风走过来,身子还有些晃,像是来阵风就能吹倒了她似的。卿音眉头一蹙,迎了上去“你身体不是还没好,怎的就下床了薛战去哪儿了怎么没看着你”
卿风听他一阵叨咕,细心的一句一句慢慢答道“我听说小姐回来了就过来候着,有些事儿你年纪小不懂,薛战刚刚走开了不知道去哪咳咳咳”,她话音未落又咳了两声,卿音狠狠瞪她两眼道“哼,你不过比我大一岁有什么好得意的,我看你是特意赶过来讨小姐同情的吧装出一副弱不禁风的样子给谁看呢”
卿风走路有些不稳,又晃了一下,卿音眼瞅着忍不住伸手拉了她一把。见她稳住身子又立马松了手,还顺带催促她“走快些,慢悠悠的。”
卿音的嗓门儿很大,饶是傅烟沉在屋里坐着也能听到他说的话,见卿音对卿风那副嫌弃的样子,将卿音从小带大的傅烟沉最是清楚不过。
这孩子,刀子嘴豆腐心。明明是关心人家却说不出口。
眼见着他俩慢慢走过来,卿音那副生怕卿风倒下明明很担心却故作讨厌的模样。傅烟沉很想哈哈大笑,又怕卿音恼羞成怒,因此只好忍住。
卿音跟着卿风回屋,立马转身掩上房门,正想给卿风说说他们刚刚发生的事儿。就见傅烟沉一脸憋不住的笑意看着他,想起自己刚才的模样,定是全被她看见了,登时脸一红,狠瞪她两眼,别开了脸。
见卿音一幅不想理她的模样,傅烟沉摸摸鼻子,只好自己给卿风说起刚才的事儿。待她说完卿音也从房梁上拿下了那个木头匣子,对她道“这就是我找到的那个匣子。”
卿风一见那匣子脸色就变得凝重起来,卿风没觉出来,还在同她说“我们刚刚在猜这匣子里装着什么,我说是珠宝财物或者房契账本,小姐说不是好东西,我自然知道不是什么好东西了,那你觉得这里边是什么”
卿风侧脸看他一眼,道“这匣子里边,只怕不是什么好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