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冷风吹过工匠街，吹过一栋栋高高低低的小楼，吹过一条条宽宽窄窄的巷子。

整条街几十年如一日，冷冷清清，没有半个人影，只有随风扬起的落叶和尘土。

只不过今天，工匠街深处，一家废弃棉纺织厂的废弃食堂里，却又飘出阔别已久的食物香味！

是粥的香味，是大米、燕麦、花生、黄豆炖在一起，嗅一口就热热的，暖暖的！

“嘤嘤嘤！”

“嗷嗷嗷！”

“嘤嘤嘤！”

在这里吃饭的，赫然是密密麻麻毛绒绒一只又一只的狐狸！

后厨一口口铁锅里，粘稠的粥“咕噜噜”冒泡。

一只只狐狸甩着尾巴，抓着锅铲，在不停搅拌！

前堂一处处窗口前，一勺勺稠粥被舀进碗里。

一只只狐狸伸着狐爪，把大盆里的坚果碎抓起来，撒在热乎乎粥碗！

食堂一张张条桌旁，一口口热粥“呼啦啦”被喝下去。

一只只狐狸或捧着碗，或趴到碗边，喝的眉眼弯弯，满脸幸福，胡须上都是煮化了的米！

卓群在食堂中穿行，视线扫过一只只狐狸捧着的碗。

“粥够稠了，说明粮食加的对。

“没有糊味，说明搅拌很勤快。

“还有一层坚果碎，是盛好之后撒在碗里的，没有任何问题。”

虽然吃粥是糊弄了点，以卓卓集团的食物储备，也完全可以做点更好的……但煮粥最简单，最不容易出差错。

先让后勤团队的狐狸从煮粥开始做起，一边学习厨艺的同时，也保证能填饱大家的肚子。

“嘤嘤嘤！”

“嘤嘤嘤！”

几只狐狸看到卓群走来，放下捧着的碗，对着卓群咧开嘴角，眯起眼睛，露出傻笑。

“嗷嗷嗷！”

“嗷嗷嗷！”

还有的狐狸，把狐爪伸过来，碰碰卓群，把尾巴探过来，碰碰卓群，便歪着脑袋满脸开心。

卓群笑着回应。

弯腰伸手摸摸一只狐狸的脑袋。

他早就发现，这些狐狸，对他特别亲近。

“是因为它们秉承我的运气而苏醒么？”

但换位来看，他对这些狐狸，还没有那么强烈的亲近感。

甚至看到这一只只毛绒绒的小东西，还有点眼花，感觉它们长得都差不多，分不清哪个是哪个。

“秘二一，去后厨看看，今天煮的粥够不够吃，有没有剩？”

秘二一，是卓群给秘书组的编号，是秘书第二组第一只狐狸的意思。

“嗷嗷嗷！”

秘二一应一声，便兴冲冲，“嗖嗖嗖”冲向后厨。

一路引来无数狐狸羡慕的目光。

因为，卓卓集团绝大多数狐狸，都还是没有名字的。

但秘书组的五十只狐狸，已经率先有了，老板亲自取的名字！

……

“你们学校……没有实验室？

“卓群就是靠这一堆材料纸上谈兵，写出来那篇论文的？”

第六中学，会议室里。

老教授的十几个随从，都贴墙站立，一动不动，宛如雕塑。

老教授坐在会议桌最上首，随手捏着一卷烂糊糊的羊皮纸，指向桌上胡乱堆叠的羊皮纸，皱着眉头，表情古怪。

站在旁边的老校长，弯腰俯身，尴尬一笑。

“我们第六中学，也用不太上实验室，也没人懂那种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