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启远……哪个路启远？

“那个路启远？！”

听到路启远简单明了的答复，杨恕整个人怔在了原地，内心充满不敢相信的、本能的抗拒。

那个成王哥？文化高考逃兵？

他了解到新闻后，鄙夷不屑认为是哗众取宠的小丑？？

“很吃惊吧，我第一次知道时，和你一样吃惊。”

旁边，向阳一副感同身受的模样。

当时他沸腾起来的血，都陡然冰冰凉了。

“这怎么可能……”杨恕呢喃。

他的世界观摇摇欲坠，好像眼看就快要崩塌了。

“行了，别魂不守舍了。”

林义兰说：

“我们也走吧，跟在他附近就好，这很可能让难度降低很多。”

“什么意思？”杨恕扭头看向她，“他也拒绝跟你们组队了？”

“呃，是啊。”向阳尴尬地抓抓头皮。

说出来有点丢人，他好像什么作用都没起到，纯纯的蹭子、气氛组。

……不，还是有一点作用的！他接住了路启远抛过来的NPC小女孩！

林义兰抿了抿嘴说：

“他比较……孤傲？不屑于跟人同行。

“虽然意识到这一点后心里很不爽，但又不得不承认，他确实有骄傲的理由。”

“不，”黑长直少女开口，“他只是嫌麻烦。”

“嫌麻烦？”仨人齐齐看向她。

黑长直少女注视着路启远越来越渺小的背影，说：

“别人无法和他想到一块去。

“他轻轻松松想到一个关键点，其他人却丝毫不能理解，还需要他详细地解释，才将信将疑地施行。

“这种交流成本很累人，现在出于大局解释一次还好。

“如果组队，就难免要经常向无法理解他思路的队员解释，他为什么要这样做。”

杨恕、林义兰、向阳仨人怔怔地看着她。

“你好像……很了解他？”

“你跟他是什么关系？兄妹吗，还是情侣？青梅竹马？”

“说起来，一直忘记问了：你叫什么名字？”

仨人各有各的问题。

黑长直少女摇头：

“我不了解他，我了解自己。

“虽然我的思维方式和他不同，和你们一样想不到他的思路。

“但在另一类逻辑领域，也很少有人能想到我的思路。

“我跟他的关系……都不是，只是未来的挚友，或者宿敌。”

挚友，或者宿敌？

还是未来的？？

向阳三人相觑一眼。

完全无法理解，这三个词怎么能放在一起。

“至于我的名字……”

黑长直少女轻挑起嘴角，又压下去：

“你们会在状元……或者榜眼，这一栏见到的。”

她说完，迈开深棕色圆头小皮鞋，快步朝路启远的背影走去。

向阳仨人又对视一眼。

状元，或者榜眼？

什么意思，为什么“状元”说的时候很自信，却又在拖尾音一秒多后，气势变弱地补充一个“榜眼”？

不管怎样，他们也迈开脚步，快步跟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