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这个村的村长家的孙子,我们村的鱼干已经被我爷爷提前都收起来了。你跟我到个地方去取吧。到时候把钱都给我就行。
那人见我言之凿凿的样子,他也停住马车,回过头来打量着我。见我虽说穿着破衣烂衫与平常村民家养的孩童并没有不同,但身上却不瘦弱,气质也有一些不同。一看在家里便是能吃饱的。
只要是能吃饱,对于我这么大的小孩来说,在这种乡村里,家庭都不会特别差。
想到这,他便信任我刚才所说的话。
“今年你们村打了多少鱼?”
我们村打了有七八百斤鱼,自然还有些村民没有将所打的鱼都交给我们。有一些自己留着卖。最起码能当个对照,防着我爷爷坑他
们。
“你这小娃说话还怪实在,既然如此,那你便领着我去看看你所说的那七八百斤鱼吧。”
我便领着他到,我善于的那个石面处,在路上,我问他鱼干多少钱一斤?
“我听说今年各个村里都没打着什么鱼,所以今年鱼干比往年要贵一些。一共是15文钱一斤。”
往年大概多少钱呢?
“往年大概12到13文左右。但绝到不了今年的15文。”
那能不能再长一长啊?
“钱是很难涨了,最多我也就给你15文一斤这还得看看你晒人的鱼干有没有破?如果有破损或者是品种不好的话,还到不了这个价格。”
到了那个地方,他用秤秤了半天,打开秤出来230斤左右。
“小兄弟啊,你这鱼干我就给你按230斤算吧!”
我呢,也没有什么好说的,只能答应下来,毕竟以前是网文那样,给他出个数学题,从而狂骗他,从他手中榨取更多的银两,这种事我若是和,在那老头那个世界的年龄,说不定行,如今已经十四五岁了,恐怕他很难上当。
他从布袋里掏出了24吊钱,又掏出来一吊,从这吊钱当中数出了50枚铜钱,递到我手里。
小兄弟,你要不要自己数一遍?
不用了,不用了,我相信你。
你先别走,我说了,我们村中还有一些人家没将鱼干归拢到我们这里,你还是到村里再走一趟。
忘不了,忘不了,你放心。
然后他便进了村子里,去挨家挨户的收起鱼干来,过后,我便问起邻居,他们家的鱼干都是多少钱买的?
我问了好几家,有的说是16文,有的说18文,反进报出来的价格都比自己买的15文要高。我这才知道我上了当。
但现在也追悔莫及了。
我回到家后发现自家的鱼干,还屋外,没有卖出去。
妈咱家的鱼干为何没卖?
我这个世界的老妈,回过头来说道;“咱们家就你一个孩子,光粮食也够吃了,这不是看你也十四五了吗?你订的娃娃亲也该到了,结婚的日子了。你等过两天提着这鱼干去上门提亲啊。”
这件事我自然不同意,但封建礼教又是怎么好打破的马我只能心不甘情不愿的答应了下。
当天晚上吃完饭真的要睡觉的时候,我把他俩叫住,让他俩做到屋子里,我开口道;“我想去外面看看,看看有什么机会可以改变,改变当前的命运。”
我这个世界的老爸听见我这样说话,用烟斗敲了我头一下,说“你想出去就出去嘛,说什么命运,这个命运都是老天爷注定的。改变不了。我也知道你若真想出去,我也拦不住你,但我说,你必须成了亲,留下个后再出去。”
我的意思是说,我要是突然哪一天不告而别,你们不要太伤心。
我这个世纪的老爸嘴里只是说着“你敢,你要这样做,那我们陆家的香火谁来传承啊?”
而这个世界的老妈只是在那坐着,抹着眼泪。
他们俩的年龄其实都不大,绝对不超过30岁,但是却满脸的苍老和乏力。眼神之中透露出的确实上千年,甚至说是上万年积累下来的无奈与绝望。
可能真正的江南人过得会好一些,毕竟他们那里的人可以科举。
但终归只是少数。
尽管我和他们只相处了三个来月,仍然对我这两个便宜父母有了身后的感情。这或许也和我这一世的记忆有关。
但尽管如此,我还是决定过些天用提亲这件事跑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