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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初见

人以天干地支作为载体,天干承天之道,地支承地之道,设天干地支以契天地人事之运、纪元通用。而仲夏午月午时飞龙在天,此时龙星在正南中天,是为全年周天运行最中正之位,既得中又得正,乃大吉大利之象。

181年的端午,苍龙出海,蛟龙竞渡。湘君北一个叫石濑的村子,一个瘦弱的婴儿在一座破败的寺院里出生,在他出生之时,鸟儿栖息在屋檐之上,鱼儿回旋在华堂之前,有苍龙翩翩掠过。此时他的父亲手里拿着一捆猪肉欣欣赶来,这或许是他们一家一年里少有的相见,他的祖父曾是一个大善人,捐造了许多寺院供给那些流浪儿住宿,不幸到他父亲这代家道中落,只好找破院借宿。

他是个早产儿,出生时竟只有三磅重,把他捧在手里的接生婆都担心他能否活过今天。“我甚至能把他放进喝水的杯子里。”他的母亲湘夫人曾这么说。

在出生的前几个星期里,他非常瘦弱,总是耷拉着脑袋,湘夫人害怕孩子无法呼吸,总是不得不用手支撑那小小的脑袋,使其不至于总是下垂。他的父亲左智希望其健康长寿,为其取名为左沐春,又请一位风水道人向上苍祈祷问卦,求得一龙符,因为他在午月午日出生,小名又叫五月五。或许当初谁也没有料到这个看起来微不足道的小东西竟然会成为一位震古烁今的英雄,他是这个时代的一个奇迹。

这是一个魔法和炼金术并行的时代,魔法由气修炼而来,炼金包括制备武器和药剂,需要正确的材料和适当的方法,不过那些炼金师总是可以获得他们想要的一切以外的东西。同时,妖魔也在窥伺着这个世界,曾经在妖魔肆虐横行的时代,一个个魔法、炼金阵营被建立起来,但经过了漫长岁月的洗礼,许多的气魔法和炼金法则都被人们化为标语所淡忘。

对沐春影响最大的是他的母亲,湘夫人。他的父亲左智在外谋生,一年之内只有在新年那寥寥几天才相见,而湘夫人时常需要往返于多地之间,没有什么抱怨,只带回几句期待话语。虽然身隔两地无法相见,但心思缜密的小沐春真切感受到父母亲的坚贞,而湘夫人对己欲的克制、执着的精神深深地影响了他。

7岁的时候,小沐春比身边的同龄人矮一头,而当时流行大小班合并因材施教,他也与其他12、13岁的孩子一起读书。在那时,他在智力上并未表现出什么天赋来,读书也是一般用功,成绩在班上属于中等。如果说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就是他的兴趣爱好十分广泛,对当时学院里讲述的风雨雷电山川草木诸法都异常感兴趣,想上九月揽月,想下五洋捉鳖。时任教导主任的乌龙院观察到小沐春脑筋灵活,性格沉默而爱好幻想,十分地喜欢这个小朋友,对他的学习总是不时加以指导并严格督促。

一日,主任和诸生游,随口问道:“你们对一气化三清的理解如何了?”诸生面面相觑无法应答,唯有沐春回道:“气化三清可分为上清、中清和下清。上清在头,是为火,从头出发运至心、肺、胃、肝等处,修炼后能升发清阳,通达经络;中清在胸,是为水,从胸出发运至脾、胃、肠等处,修炼后能运化水谷,升发中阳;下清在腰,是为木,从腰行至肾、膀胱、大肠等处,修炼后能藏精纳气,升发清阴。”主任连连赞赏。

沐春14岁时,眼见他已经渐渐长大,湘夫人把他召回到家中帮忙。虽然他尚未成年,但是母亲还是需要考虑将来如何让他独自谋生。首先,湘夫人让沐春试着耕种,他会是一个合格的农民吗?事实上,他对务农一点兴趣也没有:要犁地时,不等母亲去别家牵牛来,就变化成一头牛,却不知道怎么个来回法,只走S型曲线,把这地胡乱啃一通;捕鱼虾时,虽然没有在一旁溅水,不过也是心不在焉,时不时变成一条草鱼,在人们脚边穿梭扑哧,惹得捕鱼人满脸的水花;打鸟时,又嫌棍子一个一个打赶得慢,忽地吹起一阵旋风,却将那些寺院房顶上的茅草掀得七零八落,等到人们赶到的时候,那大门早已倒在地上多时了。看到孩子在旋风中起舞,湘夫人便大声喊道:“孩子,你在干吗?”沐春回答道:“我在试着想鸟儿一样飞行,妈妈你看,当风力很强的时候,我能够稍稍离开地面一点了!”这让湘夫人十分无奈,小沐春的确不是干农活的料。“正好隔壁家的小莲回家了,他父亲是一位药剂师,你去他家学学手艺看下能不能帮上忙。”

正午时分,沐春走向药剂房的路上,与周柏叔相遇,问个礼便攀谈起来。“周叔,我妈让我来您这里锻炼锻炼。”沐春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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