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凡是做土建工程的老板,总会遇到一些稀奇古怪之事,自然免不了会对一些未知的、科学无法解释的现象抱有敬畏之心,陈振华即便过去不信,这会却也由不得他不信了。
事发后,陈振华便开始托人寻找各路所谓的得道高人来平事,截至昨天,工地上已经连续来了一位大和尚和数位道士做法。可每次待到各类法事做完,工人坐上挖土机,却又开始头晕目眩地发起烧来。
之后几个挖掘机师傅开始集体罢工,说什么也不肯再继续上车了。
这不,先前早已回绝陈振华的阿杰,今天上午又接到了陈振华的电话,这位向来坚强的前姑父,在电话里几近崩溃,阿杰也是实在不忍心,加之又看到了辛常风与我如此投缘,在电话里也是下了军令状,说是必定这两天能帮陈振华摆平这件事,让他不用担心。
说到这里,阿杰投来了哀求的眼神。
“阿也,你看,我这前姑父虽然和我姑姑离婚了,可他毕竟是我表哥的亲生爸爸,而且于我,他也从没亏待过,我实在没办法见死不救,要不,你帮忙去问问辛常风道长?在魔都地界,他的本事可是公认的,要是他能来......”
阿杰是个要强的人,平日里嘻嘻哈哈,对待客户也是点头哈腰,但是关键时刻往往还是自强不息,很少见他为了什么事情如此低三下四,何况这事,确实也触及了他前姑父的根本。即便撇开陈振华金钱上的损失,事关挖掘机司机的性命,也确实算是大事了。
我抬手示意阿杰不要再说了,话都到这份上了,我怎么可能拒绝呢?
可转念一想,好像我也没留一个辛常风道长的手机号,甚至连钦赐仰殿的座机号都没有,于是我便让阿杰拨通监事道长贾常凌的电话。
电话接通,贾常凌道长表示师兄辛常风与我会完面便已离开钦赐仰殿,平时这位住持师兄也不是每日坐班,而是经常出差各处演讲与参加会议,我连忙询问辛常风道长的手机号码,可是得到回复却让人哭笑不得,这辛常风道长,没有使用手机的习惯。
我不死心,接过阿杰手中的电话,继而又把陈振华的事情合盘托出,询问贾常凌可有手段解决这件事情,事关人命,钱不是问题,电话那头则陷入了沉默。
片刻,贾常凌说道,“你这小伙子,这哪是钱的事情!老实和你说了吧,我师兄说过,这几日你可能便会来电话找他帮忙,他不在,你也许会找到我,他临走时反复吩咐过我,凡是钟也来寻求帮助,一概不能帮,还留下一句话,叫我转告于你。”
“请问...是什么话?”
我心中忿忿,心想这些牛鼻子老道,端的是见死不救,平日里神神叨叨算这算那还有模有样,竟然还算出我会再来找他帮忙,可事关人命的事却这般轻巧态度。
“他说,这修行之路,本该就自己走,红尘炼心,温室里的花朵永远不会成长为参天大树,他已算过,这一劫要不了你的命,既然要不了你的命,那必然能成为你成长路上的垫脚石,不要怕!年轻人,加油哦!Fighti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