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斯良夜,剑拔弩张。
七月之下,几个男人伫立与这处园景不同之处,虽未有人冷铁,但却已然如刀兵相见。而墓幺幺就好像在狂风骤雨的暴风眼之中,平静之下却是被牢牢锁住的窒息。
“我今天……”她刚刚开口。
几人都不约而同地看向了他们身后的宴殿。
“出事了。”兮风立刻转身离开,经过封枭身边时说道,“大统领。”
他不用多说半个字,封枭也知道他在提醒什么——他仍是大隆的大统领。他深深地看了对面一眼,只能拂袖转身。
白韫玉与墓幺幺交换了一个眼神,也只能先行一步。但……啪地一下,他故意经过狐玉琅身侧时,紧紧握住了狐玉琅的上臂。那双不断变换着瞳仁的眼睛,飞快地转动着诡谲恐怖的光芒,他压在狐玉琅鬓侧的声音,阴恻恻如同地狱的鬼啼。“小王爷,夜长梦多——我会在你的美梦深处,等着你。”
“…………”
“狐玉琅。”在狐玉琅开口之前,墓幺幺抢白道。“宴会似乎出了些状况,如果这时……你再不回去,就不怕真出了事,事后追究,你就算免为其咎也恐怕难以自证清白吧?”
他并不在意,只浅笑看她,“自证?你不会为我证明清白么。”
她这会倒轻松一笑,勾着他的颈子,“事后,我当然可以光明正大、殿前作证。不管宫宴上这会发生了什么,天狐族小王爷确实清白,因为天狐族小王爷这会正在强迫天狐族烨妃屈与他身……啊,也可以更简单点,直说两人正在苟且。到时候诸多宗族,满朝文武,天下百姓皆听着我为小王爷证明清白……唔!”
她腰上猛地一紧,狐玉琅掐着她的腰将人压在怀里,低头看着她,“你这样自信满满,看来,宫宴上,你动了手脚?”
她粲然一笑,“我为你作证,你倒是开始怀疑我的清白了?”
……
等到墓幺幺回来的时候——
宫宴上的骚乱已经停歇了,并不是什么大事。原来是某宗里有人喝多了,上了头,见到了仇家。而偏偏那个仇家的宗门,就在他们旁边。酒后言语不和,起了摩擦,就动了手。蟾桂宫大阵重重,他们也用不了化力,也没有刀兵法器,也就是拳脚相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