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个监控显示，谢振礼均没有出门。要不是当时倒回到三天之前监控的时候，还能看到谢振礼在屋中活动。家属还以为这个房子已经很久没人住过。

这活生生的人不翼而飞，让很多人不能信服，尤其是家属。

不过还是在半年之后，为谢振礼举办葬礼。

因为之前报过警，所以也有卷宗。

家属也在谢振礼葬礼办完之后，决定将这个房子挂牌出售。

可是出过警，有卷宗，邻居也传得神乎其神，所以大家都将这房子当凶宅来看。

尽管价格低于市场价很多，可是三年了，还是迟迟卖不出去。

顾渊说：“这房子只能说是人在里边消失不见，不能说死亡，说是凶宅有点勉强。何况现代科技这么发达，一个人怎么会平白无故消失不见呢？说不定是监控有问题，很多画面在传输的时候，网络不好，会有定格。显示的还是这个画面，可是其实是有活动痕迹的。”

康帅说：“想这么多干嘛？有卷宗，有备案记录，家属还举办过葬礼。这就是凶宅！要是想成单，这就是最快途径。我们总不能真的一直等吧。现在法治社会，哪能那么容易碰到？”

尽管这个房子是不是凶宅还有待商榷，不过康帅说的很对。很多买房客户最开始提出条件，看似不能完成的要求，其实是有很大的降低空间。按照这个要求来，找不到百分之百匹配，也能找到个差不多的，这叫拆屋卸窗。

而中介，会拿一些总不能全的房子一点点试探，并且告诉客户，这就是在要求内能找到的最好的房子。

这是双方之间的博弈。

最后的结果是，都不能两全，可是最起码能过得去。

顾渊也是在数次为客户推荐房子之后才明白的道理。

他才来此行业的时候，有过买房经历，所以总想着以客户角度去看待问题，事事都想圆满完成。

可是后来他才发现，按照客户提出的要求，最后总有一个问题不能达成，那就是预算。

所以他现在总是以预算为前提，在这个条件下，找到相对最佳的房源。

顾渊说：“要不咱俩先去看看？”

两年的从业经验，顾渊有一点没有改变，就是带客户看房之前，都要自己先去房子以及周边看看。

这样他能发现很多文字描述、同事言语以及数据中体现不出的问题。

康帅掏出手机说：“我先看看这个房子，嘿，不错，有钥匙。不过渊哥，这会儿天都快黑了，你确定咱俩要去这房子吗？即使不算凶宅，也是发生过诡异的事情呀。”

顾渊说：“你要害怕，我就自己去了。”

康帅连忙道：“嘿嘿，一个人去肯定会怕，两个人去，就不会了。渊哥，我和你一起。”

顾渊瞥了他一眼，道：“此单要是很快能成，老规矩，分你三成。”

康帅嘿嘿笑着，三成在这个同伴合作的体系里，已经是相当高了。

虽然他们二人关系亲近，可各有各花钱的地方，顾渊是每个月高达一万的房贷。省吃俭用，还得有快三千的日常支出。而康帅则是倒腾来倒腾去，每个月仍不够还的信用卡。信用卡的主要支出是这条街上的足疗按摩采耳。

之前顾渊不知道为啥康帅每个月能去这么多次，每次消费这么高。直到后来一个深夜，他路过之时，见到一个女孩从出租车上下来，大夏天穿着运动外套，戴着口罩，戴着鸭舌帽，和他擦肩而过，互相对视一眼，然后立马躲避目光，悻悻走进足疗店。

他才意识到康帅为什么能在这种场所有这么大的消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