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斌点点头,说留下虎将和刘奇他们搜查这个地方,几个护卫护送二皇子及亲信立即策马回行宫去。
二皇子晟齐和几名亲信以及闫斌和带同的两名护卫快马加鞭,从蕖予县城南边的辅路赶往行宫,哪知只行了数里,刚过县城,即将路过东骑营在东城的营帐,却比自己想象的大几倍。晟齐记得早上过来时,那里空无一物,正是扎营的好地方,于是晟齐安排后代大队人马在那里扎下营去。晟齐仔细一看,大营里的军旗也不是骑东营的,黑暗中自己看不清楚,立即派了人上去查看。一问不知道,门口军士大叫,何人到来,御驾在此,快快下马。
晟齐大惊,想父皇是否是得了他要开战的消息,如此快就带同大队人马赶了过来,于是派人上去,自报家门。门口军士见是二皇子和御前第一护卫,也急急把他们让到里面,自己奔去通传。
晟齐和闫斌很快被传到锦煦帝的御帐中,两个人走过御帐前,看见御帐门口已经站了不少祗项国的大员。
这些人平时看见晟齐无不是拍马溜须,一片奴才模样,今天晚上见了二皇子,一边行礼一边躲着二皇子的眼神,好像没有过多交往。晟齐心中想,不好,定是大皇子回来抢了自己功劳。
他看了看身后的闫斌,发现闫斌倒是平静,心想,不管我们两个皇子谁汇报的,人却是闫斌抓住的。这个事情闫斌总是一等一的功劳。想着这些,见宫中内官拨开帐帘,让他俩进去。
晟齐已经也多次出征,自己待过的军中大帐也不少。但这次他进入父皇的御帐,却发现与以前不同。
大帐内非锦煦帝接见臣下的布置,而是黑洞洞的,只见内官们拿着蜡烛站在周围,前方有个大屏风,晟齐和闫斌绕过屏风,才看到后面摆着一张大床,大床周围围着一堆人。
晟齐大惊,立即奔了过去。才发现床上躺着的并不是锦煦帝,而是一名苍白的少年。晟齐看那少年白衣如雪,紧闭双眼,似是深深睡去。少年胸口前尽然还有一丝蓝光在闪动,幽蓝的光芒透着一股寒气。看那少年的面目,就是陈阙所说的那个覃麟儿。
晟齐刚认出是谁,那边坐着的锦煦帝一声呼和:“朕让你去找人,你怎么会去杀戮!如此这般,等下神君现身,朕怎么交代!”
那边闫斌听闻已经吓得扑通一声跪了下来,晟齐也只能随着他一起跪在了地上。
晟齐面向锦煦帝而跪,向锦煦帝汇报今天的事情,晟齐说,自己动手前已经禀报了圣上。
锦煦帝说:“拿人没错,对方也使了法术,你们判断是神宫的也没错,错的是你们怎么敢动用辔铳神器!”
晟齐不解道:“父皇,辔铳神器不是就是以前神君留给我们皇家来对付神宫会法术之人么?”锦煦帝指了指闫斌,叫晟齐自己问他。
晟齐心下想,自己难得是被闫斌欺骗了么?闫斌说:“二皇子应知晓,辔铳神器却是能对付神宫中人,但神宫一般人员中了神器就如同凡人中了,即可灰飞烟灭,唯一神宫中的神守大人,因神力所护,中了辔铳神器就如同进入梦境,只等神君来解除。”
晟齐说:“那这个覃麟儿尽然是玄武神守?”
锦煦帝说:“你知道神守对于这世神君就如同是他自己在人间一般,你们现在知道自己闯下什么大祸了!”
说完一挥手,旁边内官把闫斌带了下去,却留下晟齐仍在帐中。
晟齐想了下,对锦煦帝说:“父皇儿臣真的不知道,儿臣怎么可能想到覃麟儿的身份,儿臣本来就以为神器是对付有法术的神宫之人所用。”
“那神宫里其他人会灰飞烟灭,你知道么?你怎么确认其他人灰飞烟灭,神君也会原谅我们?”
晟齐想锦煦帝这样揣测也不无道理,但锦煦帝并没有人叫人把自己也带下去,晟齐也就这样跪着。
跪了半宿,他从刚才的匆忙惶恐中清醒了一些,他见周围几个人围着锦煦帝说话,渐渐明白确实是大皇子晟毕趁他不注意劫走了覃家父子。但晟毕也早知道锦煦帝在这里扎营,他的黑衣军队劫走人后立即把覃家父子送了过来。
看到覃家父子情况,覃麟儿中了辔铳神器而不灭,众人揣测他是当世拥有玄武神力的神守。锦煦帝好不容易找到些的玄武神君的线索,却因为不甚误伤神守,有可能会前功尽弃。
于是锦煦帝大怒,但怒归怒,锦煦帝也想尽办法,叫人救治覃麟儿。他在自己帐中命人支起床铺,众人围住覃麟儿,想尽解救之法,只盼在神君现身前有个好交代。
覃麟儿本人却是进入了沉睡状态,射入他体内的辔铳神器的红丝早已不见踪影,而他的呼吸也是非常的羸弱。
锦煦帝叫人问了覃家父子,覃胥其承认幼子就是这一世的玄武神守,也承认了自己举家到北境无非是为了儿子跟从神君而来。但神君和他的神宫究竟在哪里,怎么能找到神君,他们还真是一无所知。
锦煦帝也觉得这个时候他们是绝无可能说谎,自己只能寻了好几个京中神宫的博学之士,想找出破解对策,但也是毫无章法。混乱中想起刚回来的二皇子,便把他叫进来训斥一顿。想万一不能及时找到神君来解了此伤,恐怕要惹下大祸。
众人在大帐中越是讨论,一边晟齐心中越是紧张,自己找神君不但是徒劳,还有可能创下大祸让玄武神君再不会回归他们祗项国。二皇子晟齐想到如果有人影响锦煦帝的大业梦想,锦煦帝绝对不会原谅他。自己本想立功,又偏偏惹上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