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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一个变数

“现在......是谁的年号了?又是......过了多久?”

荒芜之地中,深不见底的地牢里,被九条锁链刺破身体而囚禁的男人缓缓的开口询问。

当然无人应答......

北面,皑皑雪山,抱住那北境王国的山峦是父亲的守护,抵御着外敌;融化天上那肆意雪花的擎天巨树是母亲的慈爱,为这北境带来春天。

“可父亲母亲啊,慈悲如你们也会离开吗?外敌会让多少人民成为刀下人彘,我们需要温暖,也便将那些人彘和您的躯体放入熊熊的烈火中,请您们一定不要原谅我们。”

......

欧陆马奇的金殿下,叩首与拜服来来往往,王座上的人通体被黑幕笼罩,已然看不清面目,可头顶上的王冠却金光闪闪,反射着权力的光,迫使着下面的人低下头颅......

拿着书卷的老者坐在一位年轻书生前,缓缓开口。

“终关将至,陆上凡骨似是蜉蝣,还在兢兢业业,谋求着自己的利益,是给谁做的嫁衣?”

那书生跪坐东方,惆怅的望着星空,他看见那片星空下,炊烟三五缕,不是饭菜香,尽是人肉臭。

他释然的向前看去。

“你我不也是瀚海蜉蝣中的一只吗?何故把你我论外?”

书生说罢,饮下身前一盏酒,闭眼等待着脖子上的刀斧......

荒芜中,悄然一抹黑光蔓延,青石砖高垒的教堂内,亵渎的仪式由忠骨举行,难听的耳语是善良诉说,摇曳的灯火会吐诉生命,骄傲的姿态绝非来自扮演,那魔咒生出堪堪神赐,那天福变成肮脏诅咒,抛弃一切参差为一事圆满。

“冥冥之中绝非天意......”

那黑光画出一道圈,又肆意的向四周扩展出它的纹路,最终停了下来......

意识模糊不清,似乎灵魂被化作一个个粒子,被空气肆意稀释,无人问津.......

“醒醒......醒醒......”一声声年轻的女声传入耳中。

试着睁开沉重的双眼,却如何也做不到。

“爷爷,这样真的行吗......”那女声远了。

意识又开始模糊起来,好似抓住最后的希望一般,我猛地拉开了如城门厚重的眼皮,大口喘着气,胸口像是从海底一下被拉到了陆地上。

天花板离我是如此的遥远,天花板上,锈蚀吊灯规整排列,四周墙壁全是青冷石砖砌成,每一块都是敦实而冰冷厚重的,面前一步步石阶向上攀延,高台之上,一老一少正说些什么,他们的背后一面巨大的马赛克窗透过多彩的光,使这大厅内既不昏暗,也不明亮。

“醒了?”一个全身上下包裹着绷带穿着燕尾服戴着绅士帽的怪人靠了过来,俯下身子细细的打量我。

一时间我成了大厅内的焦点,所有人的目光都刺向我,我一时无措,只得向四周张望。

这大厅内还有几个人,衣着鲜红华丽的年轻夫人,背后背着几十把剑身穿斗篷的老者,戴着眼罩十分精壮的汉子,还有一直坐在教堂长椅上,长相俊冷的白发年轻人正死死的用目光掐着你。

最后,我将目光集中回高台上的一老一少,那老者一身白色斗篷,白发、白须、白眉,胡须更是到了大腿部分,显得智慧非凡。那年轻女孩神采奕奕,面容姣好,红黑色相间洋服,头上还别有装饰用的黑纱小礼帽,黑纱遮住一点面容,头发黑长,高傲的俯视着你。

“看样子,幸运之神还没被挖去双眼。”一身白的老者兴奋不已,仅是一瞬,就来到了我的眼前,将我拉起。

这时我才发觉我处在一个古怪的阵法之中。

“老夫名为古斯,很抱歉将你强行召唤而来,你从蛮荒而来,我们语言不相通,只能用这种方式与你交谈了。”

一连串的话语涌入脑海,我的脑海里像是被单向疏通了,我看向老者,从他慈祥的脸上我意识到这是他在说话。

他紧接着要再向我传达着什么,我突然开口打断道:

“等等,这个什么地方,你们又是谁。”

大厅内的众人突然面露诧异,他们不由的将注视着我的视线变得更紧了一些。

老者也有些惊讶,停下了扶起我的动作。

“相信我,我们的疑问比你还要多,你会说帕斯特国的语言?”老者重新摆正了姿态开口道。

我迷茫的摇了摇头,开始回忆,可记忆断了线,此前回忆空白一片,甚至于自己的名字记不清了,但关于曾经的常识与学识却十分清晰,包括以前所在的世界的样貌。

我将这些都全盘托出,希望能够得到眼前人的答复,可众人神情却显得更为迷惘了。

“你所说的这个世界根本就没有。”那年轻的贵妇开口回答道。

“他没有说谎,记忆也是原生的,没有被篡改过。”坐在长椅上的白发年轻人缓缓开口道,老者转头向着他点了点头。

他能看穿谎言?我望向那白发青年内心一惊。

“难道他来自异界?”那满身绷带的绅士扶着下巴思考起来。

眼下老者翻看着手中一本厚厚的书籍,那书的封皮好似牛皮,已然软烂不堪,但封皮上的字体却清晰的用烫金写着三个字《泛海卷》

“这简直是一个变数......”老者口中喃喃自语道。

随后老者手中的《泛海卷》突然消失。

“此事暂且不论,想必你现在也十分困惑,至少由我来向你解答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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