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打算着就听外面有人敲门。
“客官。”是掌柜的。
“饭菜都做好了,给您端进来吗?”
“进来吧,放桌上就行。”沈玉堂没动,只站在屏风后吩咐道。
然后就听见门扇吱呀一声。
掌柜推门进来了。
沈玉堂在屏风后,通过两扇屏风的缝隙看掌柜的动作。
只见他把饭菜放在桌子上,那上边还有他故意留下的几两碎银,掺杂了些灵石,放在两个敞着口的小布袋里。边儿上还有几个零碎的小挂饰,随手一个都是价值不菲的样子。
为了塑造出自己不经意留在那里的感觉,他还特意在旁边的桌椅上扔了几件衣服,打眼一看很是凌乱,像是劳累劳累一天行人匆忙宽衣解带留下的痕迹。
而掌柜的只是将桌子中央碍事的规整到一起,摆好饭菜位置,便踩着小步子就退出去了。
从头到尾头都没有抬一下。
沈玉堂放了心。
不是黑店,也没有要窥探客人的意思。
这些招式自然不可能是在山上学的,是他上山之前经常跟着父亲出游,现在照猫画虎罢了。
房门被重新关好,沈玉堂过了一会儿才走出去。
他看了看桌上的饭菜,气味儿,卖相都不错,但是也没有要吃的意思。
拿起筷子随意戳了几下,便留在桌上不管了。
剩下杂乱的东西他也没打算收拾,就听着外面无人走动,拿上吉金,拉开门,拐了个弯,进了天字三号房。
三号房不过是比一号房稍微小点,待着也算舒适。
沈玉堂终于安心上榻小憩,奔波了大半天,是时候休整一下,存蓄一些灵力。
……
沈玉堂再睁眼的时候,天色已经见黑,屋内有些昏暗,但是不影响视物。
他坐起身来,只觉得神清气爽。
简单梳洗了一下,见镜中自己的气色也是不错,更觉通体顺畅。
他开门出去,客栈大堂已经掌灯,上下三层,楼沿上都亮了盏。
沈玉堂低头就看见五子从二楼的楼梯处出来手里拎着铜色长嘴壶,向下走。
他摸起一块碎银,翻手屈指一弹,正打在青年人的肩膀上。
五子被打得一个踉跄,不明所以,低头一看竟然是块儿银子,连忙捡起来揣进怀里,而后才想起来仰头寻找银子的主人。
一转脸就看见沈玉堂倚在三层二号房外的栏杆处冲他招手。
五子一笑,满脸的褶子沈玉堂站在三楼都能看见。
他拎着茶壶,脚步飞快,没一会儿就到了他跟前:“客官,要添茶吗?”
沈玉堂淡淡地“嗯”了一声,示意他跟着自己。
二人一前一后进了二号房,五子根本不用他说,很有眼力见地拿出茶壶,举壶送水一气呵成。
沈玉堂接过,浅抿一口就放在桌上:“太烫了。”
五子闻言有点诧异,但是也没敢反驳,只笑着说:“客官您稍等,小的给您下去换一壶。”
说着捧起茶壶就要出去,沈玉堂却抬手按住了壶:“不用那么麻烦。放一会就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