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时凉从窗口探出头来,扬声喊道:“邵立行,你给我听好了,我不管七年前发生了什么,你们早已经成为过去。从今儿起,她,是我赵时凉的女人,我不会对她放手的,她很快会成为我的妻子。”
该死的,他说什么?他的女人!
邵立行咬牙就要转身折返回来,袁飞瞅了瞅路上停下来观看的诸多车辆,还有那头似乎有交警朝这边来了,袁飞忙拦住了他。
“邵先生别跟他一般见识,傅小姐心里根本就没他,要是真要嫁,邵小姐七年了,也不至于到现如今依旧孑然一身,可就邵小姐还是爱着您的。”
袁飞说的不无道理。
交警来到悍马车旁,瞅见是这车乃是部队牌照,他绕到前窗来,当目光触及到他肩上的两杠三星,交警忙向他敬礼,赵时凉回礼。
“上校,发生什么事?”
“没什么,遇到一个喝醉酒的疯子而已。”
醉驾?
交警瞅向前方,不远处停放的黑色轿跑,他抬脚要过去看看,赵时凉出声阻住了他,“他已经走了,谢谢了。”
赵时凉发动引擎,悍马车驶了出去。
头晕,胃更难受,邵立行单手支着头,他微眯了眼睛昂藏身躯仰躺在沙发里,声音懒懒的:“有没有吃的?”
“醒醒酒先。”
梁亦凡见他又半死不活的一副颓废样子,蹙眉,将冲好的一杯葛根粉递了过来。
他还真赖上他了,都这时候了,也就只能将就煮碗面对付下,冰箱里好再下午ahel有帮他备了些龙须面,以及新鲜的蔬菜。
抬脚来到厨房,汤锅里蓄了水,他开了气阀。
单手做事还真不大方便,切了两西红柿,梁亦凡感觉有些吃力,这哪儿是切,剁还差不多,梁亦凡禁不住笑了起来,知道他不挑嘴的,他也就胡乱做,给他煮面条似乎也不是头一次了。
炒锅里翻炒了鸡蛋西红柿,清洗好菠菜,锅里的水已经滚沸了,他回头瞅了瞅客厅方向,龙须面入锅。
“吃吧。”
一碗热气腾腾的鸡蛋西红柿面放在了面前,邵立行睁开眼睛,淡淡瞥了一眼,说:“还差了两样。”
“大晚上的吃那个,你不怕胃烧的慌。”梁亦凡知道他说的是什么。
“没那个我吃着不香。”
邵立行躺着没动。
“真服了你。”梁亦凡起身去冰箱里拿了一瓶尚未开封的红油辣酱,启封,刚要离开,瞅了瞅,还是给他拿了来。
“少放些,这可是朝天椒,别回头又难受不是自个儿找罪受。”
“我会怕辣?”
邵立行笑着坐起身来,拿起勺子给碗里放了三五勺辣酱,然后拿着筷子在碗里拌了拌,冲着他高竖了大拇指,咧嘴笑,“看起来蛮有食欲。”
“承蒙夸奖,我煮的面也就你吃过,我自己都不知道啥味儿呢。”梁亦凡笑看着他大口吃着面条。
“反正能吃,管饱就行了。”他闷头吃面,伸手,“拿来。”
“你什么鼻子这是?”这都嗅得到,梁亦凡笑着将蒜头递了过去,说:“自己剥,你也瞅见了,我就是想帮你也没那能耐。”
“这可都是好东西,你咋就偏不喜欢。”邵立行接过蒜头剥了起来。
“红口袋绿口袋,有人怕有人爱。”
“那玩意儿你怕我倒是信,可是这个呢?多好吃,肠胃消毒杀菌的必备良药,你做什么不喜欢。”知道他闻不得那个味儿,邵立行就了一口蒜,筷子卷着面条笑。
梁亦凡深吐口气,没有说话,似乎是有些憋的慌,他咋舌:“ahel到底是你的助理还是我的助理,她购置的这些菜蔬,大多那可都是按着你的口味置办的。”
“她知道我是你这里的常客,肯定也得准备了我的那份不是,话说你煮的面条那是越来越有味了。”
梁亦凡没有应声,眉头时而紧皱,时而舒缓。
“可是因为亦通的事儿?”
“什么事?”梁亦凡凝眉。
“你不知道?因为小星星的归属权问题,瞿佳和亦通起了争执,两人闹上法庭了。”
“这都啥时候的事儿?”
怎么他一点都不知道。
邵立行将报纸递了过来,“自己瞧,都上报了。”
难怪父亲下午走的匆忙,招呼都没打声,原来家里竟出了这档子事,爷爷要是看见还指不定发多大的脾气。
梁亦凡拨了通电话出去,半晌就是没人接听。
“得了,要打也不是这时候,伯父走的时候没和你说,那就是不想你插手,你就甭管了,随他们可劲的闹去。”
“亦通这小子还真是不让人省心。”梁亦凡浓眉凝的更紧。
快速输了密码,门开了,她抬脚进去,就在门即将关上的刹那,淮容嗖的挤了进来,明美懊恼转身,“干嘛跟着我,你就不怕我哥打爆你的狗头。”
“那就打好了,只要你舍得就行。”淮容一脸无所谓。
明美撇了撇嘴,刚要推门进去,淮容一把扯住了她的手,他讨好的陪着笑脸:“明明,待会儿立行要真打我,你可不能不管我,你得护着我点儿。”
“呵,你也有怕的时候?”明美别过视线,门庭廊道的声控灯亮了,她可以清晰的看见他眼里的浓浓笑意。
“少来,你自求多福吧你。”
她才不吃他那一套。
明美推门进去,唤道:“大哥,你在家吗?”
没人应。
“我早说他不在家,肯定又龟缩在哪个酒吧里洗肠子呢,你还不信非要来,瞅瞅,应验了吧。”
“洗肠子?讨打呢你,我看你才该洗洗脑了呢,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明美没好声色手指点了点淮容额头,气呼呼的直喘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