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素心瞪了他一眼，教训道：“这么好看的姑娘，还委屈你了？”

赵文杰苦笑道：“小弟已经有未婚妻了，而且跟娥英的关系亲如姐妹。您这话要是传出去，小弟这后院恐怕得着大火了。”

王素心捂着嘴大笑了一会，打趣道：“既然情如姐妹，不如一起收了，反正你又不是养不起。”

赵文杰感觉跟她说话正经不了三句，转移话题道：“素心姐今日特意把小弟叫来，不是只为叙旧吧？”

王素心点了点头，她这次来的确有正事要找赵文杰。

“你上次说的事，姐仔细考虑过了，可以做。不过具体怎么改，还得小虎子你来帮姐姐谋划一下。”

赵文杰故做严肃道：“那我可得收费了。”

王素心诡笑道：“你尽管开价，只要姐姐给的起，哪怕是把人交给你都可以。”说完还抛了一个媚眼。

赵文杰假装视而不见，将张飞叫了过来，让他护送林娥英和刘三分去醉香楼。等到三楼只剩下他和王素心时，才接着说道：“姐姐如果真想大干一场，不如将城中的牙子，牙婆全部召集到一块，成立一个大的牙行。”

王素心思索了一会，摇头叹气道：“难啊，这些牙子，牙婆一个个鬼精一样，跟他们做买卖就等同虎口夺肉，哪会那么容易都听姐的使唤啊！”

赵文杰说：“这个问题其实不难。姐姐可以先许以重利拉拢一部分人，再联合这些人打压一些名气大的牙子、牙婆，让他们做不成事。久而久之，这些人自然就服软了。等到牙行的规模形成气候以后，那些看热闹的人自然也会顺应大势融入进来。除非他们不想在这行生存下去！”

王素心暗地里打了个寒颤，这手段可真够狠啊。想了一会，她又担心道：“如果这些人不从，反过来联合对付我呢？”

“散兵游勇怎能跟坚甲利兵对抗呢？只要你手下的人能够拧成一团，那些各怀鬼胎的人根本不足为虑。况且……”赵文杰顿了一下，道：“事不关己，谁会轻易得罪一个强大的敌人？绝大多数的人只会明哲保身！”

王素心想想觉得有道理，忍不住感叹道：“你一个十五岁的小子，心计怎么这么深呢？姐姐真担心哪天不小心做了你的敌人，会尸骨无存呢！”

赵文杰连声喊冤，说这都是道听途说，现学现卖，遭到王素心的鄙视。

“臭小子，那姐姐就准备把翠香楼改成牙行了。你还有什么建议没？”

赵文杰又思索了一会，道：“第一，姐姐您得对这个牙行有一个准确的定位。是只做人才流转买卖，还是兼营货物流转。如果只是前者，只需按照小弟刚才的建议实行即可。若两者兼顾，那么人员储备，货币资金，各方人际关系都必须处理妥当，否则风险极大。”

“第二，可以找几个背景大的官家和士族势力合作，利润可以多牺牲一点。这么做主要为了降低官府那边的诸多阻碍，同时获取更多的资源共享。”

“第三，不管做大做小，必须有自己的底线，违背道德和法律的事哪怕有再大的利益都不要去做，那些贪欲过重的人往往都没有好下场的。”

王素心低头不语，慢慢吸引赵文杰话中含义，过了好一会儿才说道：“小虎，你的话姐姐还得回去细细思量。等我有了决定以后，可能还得麻烦你再跑去一躺，行吗？”

赵文杰说没问题，王素心便起身告辞。

赵文杰将她送出云来阁，等到王素心的马车消失在街道街头以后，突然感觉好像有一道目光从状元楼楼上的方向传来，抬头一看，却什么都没有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