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蓝举起手指,默不作声,侧耳细听。因为离门口不远,有两个人在说话,其中一个是刚刚万队长的声音。
“盯紧点,千万别让他们跑了!”
“知道了,万队。但是…这闹出了人命,问题很大。我们不用马上报告吗
“急什么这不是你该担心的事。我现在不是去找所长吗快回去看好”
“是,是……”
然后,房间外面没有声音。
霍蓝见慕容雨疑惑地看着自己,小声说:“别担心。施工现场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我相信公司很快就会知道,他们应该会联系律师来解决这个问题。
“我知道,但他们是怎么认定我们是嫌疑犯,还拿走了我们的手机?”慕容雨已从最初的恐慌中逐渐恢复过来。她虽然比霍蓝大两三岁,但刚从工商管理硕士毕业,社会经验和霍蓝一样少。
“这有点奇怪,但不要太认真。既然不关我们的事,怎么也扯不到我们身上的。如果以后有人来问问题,除了基本情况之外,其它的等律师来了再说吧。其实霍蓝的心里也没有数,但看电影里面的主角就是这样安抚人,他也搬出了这套。
大约半小时后,终于听到有人开门了。
进来的是一个英俊爽朗,满脸正气的年轻干警。
他分别在霍蓝和慕容雨面前倒了两杯白开水,然后打开手中的文件夹,笑着说:“别紧张,因为当时只有你们两个和受害者在一起,所以按照规定我们需要带你们回来问话。来,先喝杯水润润喉……”
然后,他从文件夹里拿出一堆信纸,下意识地转动手中的签名笔,问慕容雨:“你先来吧,你叫什么名字?住哪儿?
慕容雨看了看警察面前的那封信,然后回答说:“我叫慕容雨。我是天山集团董事长慕容虎的女儿。”
“哦?有钱人住的地方”警察笑了笑,继续问:“那你早上到清溪区东得利购物广场是为了什么?”
“我父亲在医院生病了,所以现在我作为总裁助理负责监督公司的运营。早上,我接到工地承包商袁兴德的电话,说如果他们不付工资就罢工,所以我就赶去和我的秘书处理这件事。说完,慕容雨还指着霍蓝的身边,暗示他是他的秘书。
“你和受害人袁兴德曾经在工地上发生过激烈的争吵吗?”年轻警察继续问。
“那根本不是争吵,我只是跟他解释了钱的事。”
“据现场目击者的反应,袁兴德在事发前非常兴奋。他还威胁说,你们集团将不支付三百七十多万的工程款欠款,他将通过法律手段解决此事,让你们集团身败名裂。”
“起初他有点担心,但我解释清楚后,他理解了,带我们去检查项目的完成情况。再说一次,我们天山这么大的一个集团,不可能拿不出区区三百七十万,只是这个项目的临时负责人出差了而已。“慕容雨的反应还不错。
“嗯……”干警答应了一声,将记录纸撕下来拿在手上,合上文件夹,起身说道:“暂时就聊到这里吧,不过你们还得在这里坐一下。我现在去请示领导,如果没有其他情况的话,你们应该就可以先回去了。”
然后他转身走出去,随手把门关上。
房间里又只剩下霍蓝和慕容雨两个人。
“呼……还好,刚才吓到我了。”慕容雨轻轻拍了拍自己的胸口,如释重负地说道。
但霍蓝皱着眉头,过桌子拿起刚才那名干警忘了拿走而留下来的那叠信笺细细端详着……
信笺上面残留有第一页的笔迹压痕,但霍蓝发现根本没有书写的痕迹,只是随意涂鸦。
也就是说,刚才问话的那个警察根本没有做笔记。
而是在演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