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眠,我和在一起过得第一个生日,你问我许了什么生日愿望,我说,我要我们在一起。”
“第二年,吹灭蜡烛的时候,你也问了,我说,我要我们永远在一起。”
他嗓音逐渐沙哑低沉,他埋首在我后颈上,滚烫又温热的液体砸落。
那一瞬,我身形震颤,后颈的皮肤像是被他的泪水烫出了一个洞。
“第三年,第四年……直至第七年……”
是啊,第七年。
这是他以为的第七年。
可是沈南庭,对于我而言,是第十年,是我爱你的第十年啊!
他从后捂住我的唇。
我不知是疼得还是难过的,泪水一颗颗滚落,无声的呜咽溢出唇瓣,却又因被他捂着嘴而泄了声。
那低低的哭腔断断续续。
沈南庭,你早一点知道多好啊?
在我对你还没燃尽希望那之前呢?
可现在,我们要怎么回的去,怎么回的去?
似乎是我俩的动静惊到了楼下的张嫂,在一阵匆忙的脚步声后,张嫂在外敲门。
“先生?”
沈南庭恶意的大力起来。
张嫂又喊了一声:“夫人?夫人,您还好吗?”
“先生,这夫妻俩偶尔吵架拌嘴是正常的,但您千万别动手啊。”
我紧张的屏住呼吸。
沈南庭忽然开口:“滚。”
低低的嗓音夹杂怒意。
我又想到了曾经。
我和沈南庭相爱的那些年。
我冬天手脚冰凉,他个子高,穿着棉服时身上暖烘烘的。
那时候大学刚毕业,我和他还在实习期,每天下班我总能一头扎进他怀里。
他也总是将棉衣链子拉的很严实,就等着我出来时让我能感受到他身上的暖意……
那时候的他眼里只有我一个就够了。
他对别人脾气不好,可对我总是很温柔,笑起来时眼睛弯弯的,他喜欢摸我的头,告诉我药每天开心……
我很累,我不记得沈南庭在我耳边说了多少。
只是断断续续的,他言语讲述的都是我和他曾经的美好。
我一直以为他忘了。
可他记得。
他记性并不是不好,他记得清清楚楚,他只是清醒且明白的背着我在外面玩罢了。
我恢复意识,再清醒的睁开眼时,已经是傍晚五点多。
手机上有好几个未接来电。
我粗略的看了一眼,除了我妈和宋晚瑜的,还有两通是司宴打来的。
他估计是想询问我的病情。
这几天估计是吃了那些药的缘故,我难得的意识清醒,头也不疼了。
我给我妈回了个电话。
电话刚打通她就很快接听,似乎是一直等着。
“眠眠,你怎么这一下午都没接电话。”
我开口,嗓音沙哑,刚好编了个感冒的谎言。
我妈叮嘱我好好吃药注意休息。
说完,她又言语模糊的开口:“眠眠,妈有件事想告诉你。”
“嗯,您说。”
我妈说:“说出来还挺不好意思的,妈……想找个人陪伴了。”
……
这是件大事,马虎不得,我急得坐起身子,激动之下忘了今天下午过度的运动,腰身近乎被碾碎般的酸疼。
皱了下眉头,险些痛呼出声。
“妈,这是大事,电话里一两句说不清楚,你等我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