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出现在大众视野之中的禹寒,一身的黑衣在冷风之中瑟瑟抖动着。
众人始料未及,很快,第一时间反应过来的还是白家的人,几个家丁纷纷上前瞬间便将禹寒给包围了起来。
此时户主心切的钱逊刚想要上前,却被禹寒一个眼神儿给逼退了回去。
钱逊担忧地站在一旁,看着钱逊独身一人站在黑色的棺木之上,身上写满了浓浓的杀气。
“什么人!竟敢在白父撒野!”
说话之人从府邸大门走出的时候,身后跟了一群的莺莺燕燕,莺莺燕燕之后,还有一群的老妈子跟家丁。
气势十分庞大,与独身一人前来截场的禹寒相比,显然是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啊呀老爷,您怎么出来了?”
这个时候,棺材后面的一个浓妆艳抹的妖艳女人惊呼出声儿,但是很快,女人便从棺材后面闪出了身来。
走到那白家老爷的面前时候,一双葱白的胳膊便从宽大靓丽的衣袖之中脱出,直直地攀上了白家老爷的胳膊肘。
白家老爷低头看了眼女人的胳膊之后,神情缓和了不少,随即抬手摸了摸女人的肩膀,宠溺说道:“夫人今日又在折腾什么?怎么竟然挂起了白条?”
说话之人正是白家的二夫人,被白家老爷刚刚娶进门儿来,为虎作伥好不嚣张。
在白家,二夫人虽然只是个刚刚进门的小媳妇,但是也在这个短短的时间内,二夫人已经在白家立足了威严。
眼下,白家上上下下,除了白家老爷之外,再没有一个人敢当面跟二夫人对抗。
与她对抗的下场只有两个结果,不是死,就是生不如死。
但是,二夫人生得容貌实在是出众,又是个能言善辩的巧嘴儿妇人。
一站面皮用来对付白家老爷,一张面皮用来为虎作伥,实在是个厉害的角儿。
白家老爷的一双眼睛始终没有从二夫人的身上离开过一刻,宠溺的眼睛之中流露着对二夫人的无限包容。
虽然白家老爷也不是个傻子,对二夫人在白家的作法儿也是心知肚明。
但是碍于二夫人出身名门,白家虽然声名鹊起,但完全依仗着二夫人的娘家才得以鼎盛。
所以,白家老爷从来都没有对二夫人真正动怒过,只要不做得过分,白家老爷从来都只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
“夫人,栀儿呢?”
被白家老爷这么一问,二夫人的脸色一僵,随即看了眼那口黑棺材。
“老爷,我有句话说出口是怕你伤心伤坏了身体,咱们家的栀儿现在就躺在那口大棺材里面呢!”
二夫人的话刚说出口,白家老爷的脸色便煞白了起来,身子一个不稳,便想要倒下。
若不是被身旁的二夫人及时扶住,想必就已经瘫软在地上了。
“怎么回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白家老爷一边说着,一边讲狐疑的复杂的目光投放到了站在棺材顶上的禹寒的身上。
二夫人见此,灵机一动,紧忙说道:“老爷,婉儿请您原谅!”
说着,二夫人便就势往地上这么一跪,伸手拽住了白家老爷的裤脚。
白家老爷皱起了愤怒的眉头,一横,霸气问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快说!”
二夫人也不徐不疾,一边抽泣着一边娓娓道来,说道:“咱们家的栀儿前些日子爱上了一个穷小子,被我知道了,我见她早些年没了娘,在家里过得又闷闷不乐地,便帮她将这件事情给瞒了下来,并且苦口婆心地劝告她不要这么做,这样老爷会生气的。”
说道这里,二夫人的鼻子一抽一搭的合拢个不停。
抬眼瞧了瞧白家老爷的脸色之后,发现白家老爷一双眼睛死死地盯着棺材上的少年之时。
哭声儿更加大了几分,紧接着补充说道:“但是栀儿偏不听,她说自己已经将身子都许给了那个小子,回不了头了,还撂下狠话威胁臣妾,若是臣妾透露个老子一句话,扬言,扬言”
说到这里,演技炉火纯青的二夫人一副即将要哭晕过去的架势。
但是抽抽搭搭的时候,又还能半昏沉着悲伤,半清醒地诉说。
白家老爷越听越气恼,恰巧听到了一半二夫人又不说了,直接便将白家老爷心里的恼火给勾了起来。
怒吼问道:“扬言什么话,你给我站起来说明白了!”
二夫人一愣,吓得身子一哆嗦,颤巍巍地扶着身旁老妈子的手这才站了起来。
说道:“扬言要放火烧死臣妾,还扬言要抖漏白家前些年生意方面做过的那些不堪的苟且事情”
“什么!”
白家老爷不等二夫人诉说完毕,在听到白家前些年那些生意方面的事情的时候,登时大怒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