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青辉比苏青蘅大了十岁。
苏青蘅八岁的时候父母去世,是苏青辉自己选择了休学,南下打工把苏青蘅带大的。对于苏青蘅来说,长兄如父,是苏青辉撑起了这个家,让她能够好好的长大,好好的读书,然后好好的生活。苏青蘅也知道争气,考了一个985的大学,大学期间靠写书和兼职攒了点钱,毕业就开店,现在买了房,小日子过得很滋润。
一切都在变得好起来,也许会更好。
前提是苏青辉没有赌博的话。
苏青蘅见过苏青辉赌博的样子。
因为抽烟喝酒而灰蒙蒙的眼睛一到了牌桌就会泛着光,他盯着桌上的牌的时候就像是饥饿的猛兽。苏青辉总会咂吧两下嘴颤巍巍的伸手去摸牌,如果是好牌,苏青辉就会舔一下手指让手指**,如果不是好牌,苏青辉就会皱着眉头去碾自己口袋上脱的线。
苏青蘅记得最清楚的,苏青辉最生动的样子,就是在牌桌上。
而那个时候的他,是个不知餮足的赌徒。
不是那个尚在年少,就南下打工时稚嫩而坚定的背影。
苏青辉赌完了自己的积蓄,就来问苏青蘅要。
一千又一千。
全都随着那些纸牌的翻动,像流水一样流走了。
苏青辉最后一次来借钱的时候,苏青蘅什么也没说就先递了两千块钱。看着苏青辉充满愧疚的眼神,苏青蘅心里难受得不是滋味,她张了张嘴:
“哥,你戒了赌,再来找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