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清观内众弟子仍然各忙各的,只有冲虚心中不忿,奈何打又打不过,拿着小辈弟子发泄两天,终于想到一个办法,收拾行囊匆匆离去。
如今五日过去,冲虚领着两人回来,男的一身黑衣,手提黑剑,牵着一匹黑马只有四个蹄子是白的,而旁边的女子一身白衣,手提白剑,牵着一匹白马只有蹄子是黑的。
“可是黑白双剑石师兄和闵师姐当面?”
陈琳正在躺椅上看书,见门口有人过来,便起身开口。
石清和闵柔已经听冲虚师兄说过前因后果,此时见到陈琳,仍然被对方的年轻和美貌震惊一下。
闵柔作为女子对其他女子的相貌自然会关注,更会与自己相比较,此时见了陈琳,只感觉自惭形秽,更感叹年轻真好。
石清当年拒绝天下第一美女梅芳姑的倒追,反而选择与闵柔在一起,可不是眼瞎,而是觉得对方太完美,自己与她在一起压力太大。此时见了陈琳,不自觉就与梅芳姑做对比,竟难以分辨谁更胜一筹,不由看的呆了。
“咳咳。”陈琳稍微提醒。
闵柔推了丈夫一把,才开口说道:“早些时日听闻门中有一位年轻俊俏的小师妹夺得掌门之位,如今见面感觉传言还有不实,哪里是年轻俊俏,倒像是个仙子一般。”
没有哪个女人不喜欢别人称赞,习惯女性身份的陈琳也同样如此。
“闵师姐说笑了,三位还请入内,说起来在这里还是我更加生分些,也就不说那些客套话了。”
闵柔拉着陈琳的手走在前面,石清和冲虚跟随在后,四人向大殿内走去。
闵柔说道:“陈师妹说笑了,既然都是同门,自然是一家人。不知师妹如今年芳几何啊?”
“师妹刚刚十八。”陈琳心中跟着吐槽,小女子永远十八岁。
“呦,师妹的皮肤如此水灵,师姐我还以为你只有十六呢,可有许配人家?”
陈琳斜眼眯着看向闵柔,怎么听这语气有点婊里婊气的,按原剧情闵柔不是这个性格啊?
再回头看看跟着的石清,“嗯,明白,这是吃飞醋了。”
“师妹是出家人,可不像师兄和师姐是俗家弟子。”
“哦,倒是师姐孟浪了。可惜师妹这么天资绝色,要让多少男人苦守终身呢。”
“师姐恐怕有所不知。女子若非常优秀,还可以找更加优秀的男子做伴侣,可若是优秀到更高境界,天下间就没有比之更优秀的男子了。哪怕是我遇到自己心仪之人,那人也只会感觉处处不如我,反而自惭形秽,不愿接纳于我,最终去和相对平凡一些的女子厮守。这是一种诅咒,女子若是太过优秀,又不懂得在男人面前藏拙,是会没朋友的。”
闵柔比吃了苍蝇还难受,合着你拐弯抹角的说自己太优秀,而我就是那个相对平凡的替代品呗。
石清听到前面的对话,心中却呆了,“哎,当初的梅芳姑又何尝不是如此呢,可惜她不懂得藏拙的道理,让我无法面对她,只能于更加般配的师妹结成夫妻,最终于梅芳姑反目成仇,害死了自己的儿子。如此说来这陈师妹竟然比芳姑还要更加优秀,至少这藏拙的道理她是懂的。”
“难得陈师妹年纪轻轻,这些道理却想得通透,可比我们这些江湖俗人过的清醒多了。”
“这算什么,我们道门中人,修的终究是道,道便是道理,是规律,这男女相处之道,也在道之中啊。你们行走江湖,只能算是江湖好手,却不能算道门中人,倘若停下脚步将道理梳理清楚,其实武功这种小道随手练练也就成了。”
冲虚母胎单身四十年,完全听不懂前面说的那些话,可最后这句明白了,这陈琳是在凡尔赛呢,合着我们辛辛苦苦修炼几十年,您这里躺在外面晒太阳,胡思乱想完了去随手练练功,就比我们强呗?
“咳咳,陈师妹,武功贵在勤奋和坚持,可不是随手练练就能成的。”
陈琳回头看了一眼,没想到还有这么一个插嘴的,“嗯,师兄说的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