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嗝～”

路上，王子恒莫名打了个嗝儿。

他心中一紧。

难道说……

王子恒立刻加速返回咒术高专。

“真人是由人类对人类的憎恶恐惧中产生的诅咒，其集合了负面情绪，且因为是新生的咒灵，人性更是稀少……”

第一次的，王子恒感受到神性的悸动，那种高高在上藐视一切的感觉，夹杂着对于人类的憎恶恐惧，几乎要破壳而出。

“啧，得想办法搞点信徒进行锚定了。”王子恒喃喃自语。

序列1的水银之蛇可以通过重启（类似转生）的操作来规避掉疯狂以及神性的干扰，但王子恒离序列1还遥遥无期，只能先行寻找信徒锚定自身。

利用信徒的“人性”来对抗自身的“神性”，顺带将对人的憎恶与恐惧分散掉。

好在他早就料到有这么一天。

早在前几年与五条悟出差非洲时，他们就将一些部落的图腾已经悄然替换为了指向自己的水银之蛇。

中小部落加起来足有上千人，锚定一个序列4毫无问题，就看真人蕴含的这部分“恶意”是大是小了……

当王子恒拖着真人尸体返回高专时，五条悟和夏油杰已经等候多时。

而神性的悸动，也被他暂时压制了下去。

“怎么回事？这种垃圾特级虽然术式奇特了些，也没必要把我叫回来吧？”五条悟有些无语，自己欧洲出差还没完就赶了回来。

王子恒白了他一眼：“你的苍都能压缩空间了，赶回去不就得了？再说，这次可是正事，创造历史的正事。”

“难道……”

夏油杰心思活络，从真人的术式能力“无为转变”中，以及那句“改变历史”已经猜到不少。

王子恒直接展开领域，并点点头：“对，到我实现诺言的时候了。这次虽然罥索没弄死，但抓到了它。”

“真人？这个咒灵的能力我记得可以调整灵魂……”五条悟想起伊地知给的情报。

“这个咒灵就是全民咒术师化的关键，这次任务中，普通人吉野被改造成了术式大脑，而且这种根植灵魂的细致转变，暂时没有看出危害。”

王子恒的平铺直叙，却让五条悟和夏油两人心中产生惊涛骇浪。

以往最不可能的一条路，却真真切切都摆在眼前，简直做梦一样。

“准备收服吧，夏油。”王子恒提醒一句。

随后他眼睛化作竖瞳，张嘴朝真人吐出一缕青烟，正是吞下的真人灵魂被王子恒放了回去。

只见地上的真人还没反应，就被夏油以咒灵操术降服，纳入掌控之中。

看着闭上眼睛默默感受的夏油，波澜不惊的五条悟都忍不住凑上去问：“怎么样怎么样？能行吗？”

半晌，夏油睁开眼睛，表格复杂道：“真的可行……只要有足够的算力……不对……”

“嗯？什么不对？”五条悟莫名其妙。

“我们的寿命。”夏油杰不愧是智力角色，很快就想明白了关窍。

转变全人类这种事情，根本不是一个人能够完成的。

因为首先摆在其面前的，就是人类的通病——寿命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