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一直是道玄真人心中最大的秘密,也是他一生中最大的愧疚。
“你……你都知道了?”道玄真人声音颤抖,他知道,纸终究包不住火,有些事情,终究是要面对的。
“我不仅知道了真相,我还知道,你为了压制我体内的魔气,不惜以自身精血为引,施展禁术,将我封印在诛仙剑下!”万剑一咬牙切齿,眼中充满了仇恨的火焰,“道玄,你为了青云门,为了你那虚伪的名声,竟然连自己的师弟都不放过,你简直丧心病狂!”
道玄真人沉默了,他无言以对。他知道,自己当年为了保全青云门,做出了错误的选择,也给万剑一带来了不可弥补的伤害。
“我恨你!我恨你入骨!”万剑一怒吼道,他的声音嘶哑,充满了痛苦和绝望,“我要你为你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万剑一说完,再次举起手中的黑色匕首,这一次,他的目标,是道玄真人的心脏!
千钧一发之际,一道人影突然挡在了道玄真人身前,硬生生地接下了万剑一这致命一击!
“噗!”利刃入肉的声音令人牙酸,房间里顿时弥漫起一股浓重的血腥味。
“七师叔祖!”张小凡目眦欲裂,发出一声悲愤的嘶吼。他怎么也没想到,在这危急关头,挡在道玄真人身前的,竟然是之前一直昏迷不醒的鬼厉!
鬼厉闷哼一声,嘴角溢出一缕鲜血,他无力地松开手中的噬魂,任由这柄魔教至宝掉落在地。他低头看着胸口那柄透体而出的匕首,惨白的脸上浮现出解脱的笑容。
“师兄……咳咳……我欠你的……终于还清了……”鬼厉艰难地开口,声音微弱,仿佛随时都会断气。
“你……你为什么要这么做?!”道玄真人颤抖着声音问道,他无法理解,为什么鬼厉会在这个时候,选择救自己这个仇人。
“因为……咳咳……我不想……看到你……死在他的手里……”鬼厉断断续续地说道,他的意识已经开始模糊,但他的目光却依然坚定,“青云门……需要你……”
说完这句话,鬼厉的双眼缓缓闭上,身体无力地向后倒去。
“鬼厉!”张小凡一个箭步冲上前,接住了鬼厉倒下的身体。他将鬼厉轻轻放在地上,看着鬼厉那张苍白如纸的脸,心中悲痛欲绝。
“七师叔祖,你醒醒!你不能死啊!”张小凡拼命地摇晃着鬼厉的身体,但鬼厉却没有任何反应,他的气息越来越微弱,仿佛随时都会离他而去。
道玄真人呆呆地站在原地,看着眼前这一幕,他的脸上写满了震惊、懊悔和悲痛。他怎么也没想到,最终救下自己的,竟然是自己一直以来视为眼中钉、肉中刺的鬼厉!
万剑一冷冷地看着这一幕,眼中没有丝毫波动,仿佛这一切都与他无关。
“怎么,心疼了?”万剑一冷笑道,“道玄,你也有今天!我告诉你,这只是一个开始,我不会让你这么轻易地死去,我要让你亲眼看着,青云门是如何被我一点点摧毁的!”
“你住口!”张小凡猛地站起身,怒视着万剑一,眼中喷射着愤怒的火焰,“万剑一,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你为什么要背叛师门,残害同门?你对得起师父,对得起青云列祖列宗吗?!”
万剑一哈哈大笑,笑声中充满了疯狂和绝望:“背叛?残害?张小凡,你懂什么?!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青云门!你们这些道貌岸然的伪君子,根本不知道,青云门早就已经腐朽不堪了!”
万剑一深吸一口气,强忍着心中的怒火,他指着道玄真人,咬牙切齿地说道:“道玄,你以为你是谁?你以为你是青云门的救世主吗?我告诉你,你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伪君子!你为了保全你那虚伪的名声,不惜牺牲任何人,包括你的亲师弟!”
“你胡说!”道玄真人脸色铁青,他想要反驳,却发现自己根本无从辩解。
“我胡说?”万剑一冷笑道,“好,既然你想要知道真相,那我就让你死个明白!”
万剑一深吸一口气,缓缓道出了一个惊天秘密……
“当年在蛮荒,我之所以会走火入魔,并非偶然,而是有人暗中动了手脚!”万剑一说到这里,语气中充满了刻骨铭心的仇恨,他那双原本清澈的眸子此刻布满了血丝,如同受伤的野兽般散发着危险的光芒。
道玄真人心中一震,他似乎意识到了什么,嘴唇微微颤抖:“你……你是说……”
“没错,就是你想的那样!”万剑一咬牙切齿地说道,“当年在蛮荒,有人在暗中勾结魔教,想要置我于死地,而这个人,就是你最信任的师弟——苍松道人!”
此言一出,房间里顿时一片哗然,田灵儿等人面面相觑,他们怎么也不敢相信,那个一向德高望重的苍松道人,竟然会是暗中勾结魔教的叛徒!
“不可能!这绝不可能!”道玄真人失声反驳道,他无法接受这个事实,苍松是他从小看着长大的师弟,是他最信任的人,他怎么可能会背叛青云门,背叛自己?
“事到如今,你还要自欺欺人吗?”万剑一冷冷地说道,“当年若不是我命不该绝,侥幸逃过一劫,恐怕早就已经死在蛮荒了!而你,却为了保全青云门的声誉,不惜将我囚禁在祖师祠堂,任由我承受噬魂反噬之苦,你还有何面目自称是青云门掌门?!”
道玄真人无力地瘫坐在椅子上,他双手捂着脸,泪水从指缝间流淌而出。这么多年来,他一直将当年那件事埋藏在心底深处,不愿提及,更不愿相信。他宁愿相信是自己错了,也不愿相信苍松会背叛青云门。
然而,万剑一的话却如同锋利的刀刃,将他心中最后侥幸撕得粉碎。
“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做……”道玄真人喃喃自语道,他的声音沙哑,充满了痛苦和绝望。
“因为他贪婪,因为他想要得到更大的权力!”万剑一冷冷地说道,“他早就对掌门之位虎视眈眈,而我,就是他最大的障碍!所以,他才会勾结魔教,想要将我除掉!”
“不,这不是真的……”道玄真人摇着头,他无法接受这个事实,他宁愿相信这一切都是万剑一的谎言。
“是不是真的,你自己心里清楚!”万剑一冷冷地说道,“道玄,你难道真的以为,凭你的聪明才智,会看不透苍松的野心吗?你只不过是一直在自欺欺人罢了!”
道玄真人沉默了,他无言以对。他知道,万剑一说得没错,他早就察觉到了苍松的野心,但他却选择了视而不见,因为他不敢相信,也不敢面对这个残酷的现实。
“道玄,你醒醒吧!青云门已经被你毁了!”万剑一痛心疾首地说道,“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哪里还有一点青云门掌门的威严?你已经变成了一个懦夫,一个被仇恨蒙蔽了双眼的可怜虫!”
“住口!你有什么资格这么说我师父?!”张小凡怒吼道,他握紧拳头,恨不得冲上去杀了万剑一。
“就凭我是你七师叔祖!”万剑一冷冷地看了张小凡一眼,沉声道,“张小凡,我知道你心地善良,但你太容易相信别人了,你看看你现在身边的人,哪个是真心对你的?他们都只是在利用你罢了!”
“你胡说!”张小凡怒道,“灵儿不是那样的人!”
“田灵儿?”万剑一冷笑一声,“你以为她真的喜欢你吗?她只不过是贪图你的身份地位罢了!她真正喜欢的人,是龙首峰的齐昊!”
“你……”张小凡顿时语塞,他想起当初在七脉会武上,田灵儿对齐昊的那份关心,心中突然涌起一股莫名的不安。
“张小凡,我言尽于此,你好自为之吧!”万剑一说完,转身便要离去。
“站住!你杀了我师父,还想一走了之吗?!”张小凡怒吼道,他拔出背后的烧火棍,挡在了万剑一面前。
“就凭你,也配拦我?!”万剑一冷笑一声,他眼中寒光一闪,一股强大的气势瞬间将张小凡笼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