K先生坐在咖啡馆里，望向窗外。一个人突然在他面前的位置上坐了下来，并在桌子上放了一张照片。

“你是谁？”K先生将手插进大衣兜里，看着桌子上的照片，“这是什么？”

“这是三天前的夜里，有人拍到的你的照片。”那个人说道。

照片上是低着头的K先生走在飞燕路上的照片，K先生的脸与飞燕路的路牌都清晰可见。

“这是谁拍的？”K先生抬起头来看着对面的人问道。

“这不重要。”那个人说，“当然这张照片并不是我拍的。重要的是，警察如果看到这张照片，你的麻烦就大了。”

“这张照片不能证明我与那场凶杀案有必然的联系。”K先生声音里有些抖动，“也可能是拍照的人杀了B先生，不是吗？”

“照片的主人只想要你佣金的十三分之一，”对面那个人说，“也就是五十块钱。”

“这么少？”K先生嗤笑了一声，忽然又紧张起来，“他怎么知道我的佣金是多少？”

“因为他就是把钱交给你的人。”那个人说，“他本来想借助你搞倒老B，不过你直接把老B给杀了。”

K先生沉默了片刻。

“我不知道你们想干什么，”K先生说道，“不过我身上现在没有钱，我把钱都还给老B了。”

坐在K先生对面那个人皱了一下眉头，露出了微笑。

“好吧。”他说，“没想到你竟然这么慷慨。我的雇主只是想拿到他作为中间人应拿的那份，他只能从你这里要，毕竟老B死了。”

“佣金只有五十块钱？我想我大概明白他为什么要搞倒老B了。”K先生笑着说道。

“那我先告辞了。”对面那人站起身来。

K先生从兜里掏出枪来，对准那个人的胸口，一枪打穿了他的心脏。那人从椅子上折了过去，头栽在后面没人坐的空桌上。

咖啡馆里的顾客们尖叫起来，抱着头躲到桌子下面。

K先生若无其事地站起身，走出了咖啡馆。那张照片摆在他座位前的桌面上。他从来都不打算掩盖自己的身份。

五分钟后，警察来到了咖啡馆。他们看到了桌子上K先生的照片。

“你们有在任何地方见过这个家伙吗？”副警长向警员们问道。

警员们都摇了摇头。

“我见过他。”咖啡馆里的一个顾客开了口，那是一个叼着烟斗的老头，“我见过他在礼堂外面站着，好像在等人。就是最近。”

“他在等谁？”副警长来到老头面前，俯下身问道。

“我怎么可能知道？”老头哼了一声吐出一口烟，“不过，有辆车停在他前面，车里的人给他递了什么东西。好像是一沓钱。”

“钱？...”副警长警觉起来，“那辆车是什么样的车？”

“黑色的，很长的那种车。”老头说，“车牌号上有两个8两个9。我就记得这么多了。”

“足够多了，您对我们的帮助很大。”副警长说道，“请问您叫什么名字？”

“跟我比较熟悉的人都叫我‘老混蛋’，”老头笑着说道，“不熟悉的，就叫我A先生。”

“谢谢您，A先生。”副警长说，“如果您以后需要任何帮助，我们一定全力帮助您。”

老头满意地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