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亲国戚,战功加身,帝宠关爱,荣王府盛极一时。
但这份显赫却在武昱三十年的腊月,灰飞烟灭。
十二月初八,西北鹿滁大战,荣王与长子战死,消息传回长安,皇帝却以延误军机,贪功冒进为由,连发圣旨叱责荣王与其子。
哪怕荣王已死。
荣王妃哀恸不已,撇下刚进门的儿媳与幼子,强撑着病体与次子进宫请求皇帝收回旨意。
她的丈夫与长公子一生铮铮铁骨,满腹忠君爱国,哪怕是死也不能让狗皇帝这盆脏水泼下去。
可哪有用。
即便她撞柱明志,即便赵非韫据理力争,得到的结果仍然是一死一重伤。
年幼的赵非白孤苦无依。
“你这贱妇,还敢躲?”
“老子等下非弄得你哭爹喊娘!”
李见满口污秽,萧眠颈边斜下的血痕似乎激起了他的兽性,不顾旁边的人,上手抓住萧眠胳臂,就要往怀里搂。
赵非白紧紧抱住自家嫂嫂小腿,被吓得呜咽直哭。
萧眠被扯住左边手臂,她右手紧紧握着,松了松劲头,便顺着力道朝李见怀中歪了过去。
李见大喜,搂着人就要上口。
“这才听话......”
话还未完,便觉心头一凉,空荡荡地好似有巨大的风从中穿过。
他茫然地低了低头,一把轻薄的匕首正中心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