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剑宗已经开发了第二产业——旅游业,所以路引牌在剑宗可谓是随处可见。沈未跟着路引外加一张甜嘴,很快就摸到了秦观言的住处。为什么是摸呢,因为他想在正式见面之前观察一下这个把引盈盈这样的女子逼疯的人究竟是何方神圣。
沈未从秦观言院子侧门的狗洞钻了进来,发现他在院中练剑,便悄咪咪地从后窗翻进了屋内,正打算找个藏身之处却被书案上的信笺勾了去。
“铃琅,今年是我们的孩子不在的第十二个年头,下个月初十便是我们孩子的忌日了,你原谅我可好,我想去看看孩子,看看我们的年儿。”信只写了这一句,但能感受到写信的人应该是有很多话想跟这个叫铃琅的人说,却又不知该怎么说,正在沈未好奇心泛滥的时候,突然发现,这可是秦观言的屋子,这铃琅是怎么回事?
一阵脚步声从门外传来,沈未紧忙藏到了旁边的衣柜中,自以为闭气术练的不错的沈未,却在还没有半盏茶的功夫就被秦观言抓个正着。
“出来吧。”这个声音很清冷,冷的仿佛掉进了冰窟中,沈未知道此人真的不简单。
沈未大大方方地带着满脸狗腿子一样地笑容从衣柜里走了出来:“在下沈未,秦公子安好呀!”
秦观言的模样长的极好,纵使沈未出入的风尘场所无数,却也一时之间找不到形容这张脸的词语,一刹那语塞嘴里只能蹦出了三声难怪。若一定要形容,那么便是空谷幽兰,月射寒江。
“你是沈未?”
“.....嗯....”太美了,只可远观不可亵玩的美。
“我听说过你。”
“......嗯......”太美了,病态中带着一点对尘世的眷恋的那种美。
“我记得江湖传言,驯兽大家沈未从不无理由地去寻人,若是寻人,那人将死。”
“......嗯........”太美了,目似晨曦照寒江的那种美。
“嗯????不对!!!!不能看!不能看!!!!我佛慈悲,阿弥陀佛!!”
秦观言仿佛见怪不怪,喝了口茶说道:“想不到沈未公子还信禅道。”
沈未紧忙摇了摇头,在心里默念,没出息,没出息,正事要紧,正事要紧!!!
“咳咳咳,那个...在下并非过来取公子身家性命的,这人命的买卖,我做的向来是你情我愿的买卖。”
秦观言目光低垂,一根根细长弯翘的睫毛让他那张沉静的脸上多了一丝活泼,嘴角微微勾起,若隐若无地笑容让人浮想联翩,如果周幽王真是为了博美人一笑烽火戏诸侯,那么自己绝对可以理解这个周幽王。
“若是不愿意呢?”
“那我就走呗,只不过如果是上头下的任务,我不干了,自然有人干。就是到时候可能就没有在我手下这么轻松了。”其实沈未说谎了,他走了这单没人做,因为这是他接的私活。
秦观言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坐着,他坐的端正却也透过吐息的频率感受到他的身体貌似越来越不好了。但,他身体不好和沈未有什么关系呢,虽说长得极美,但沈未又不是断袖,退一万步讲,就算是断袖,沈未也喜欢妖艳的。
沈未从竹筐里翻了半天找到了引盈盈临行前交予沈未的锦囊:“喏,引姑娘给你的。”
看到锦囊后,秦观言猛地站了起来,那本是一池静水的眸子掀起了惊涛骇浪。
“引盈盈下的单子?”
“是啊。”
秦观言反复翻看这个香囊,最终也是没有拆开,缓缓问道:“她...她过的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