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把具体的过程告诉雷勒，因为已经过去了，因为已经赌赢了。

他赌菲利斯对他的手软，因为他不是“主谋”，赌赢了能被放过，赌输了再化为兽型也不迟。

当然，要是赌输了，说明这人真是自己看错了，所有的伪装潜藏也都不必了。

菲利斯有心软的一面，但心软也不多，自己不过是“喽啰”所以才被放过，他要是知道自己的真实身份绝对会抓捕到底。

心中情绪难言，带着几分憋闷的难受，但转而又消散，眼神凌厉。

一开始就是利用而已，利用菲利斯那仅存的同情心来达到自己的目标。

警局。

夜晚辛苦出勤的人已经吃上了部长给准备的夜宵，副将带一份给看着笔录的菲利斯，菲利斯头也不抬的道：“不吃，拿下去。”

“吃点吧，不然再过三小时就要上班了，就当提前吃早饭。”副将说。

“午饭我都吃不下。”菲利斯漠然说。

副将：额。。

好吧，看来元帅真的是被臭的心理阴影极大，这一天估计只能喝营养液。

“对了元帅，那件衣服上残留的味道分析出来了。”副将说。

“不是信息素。”

菲利斯终于抬头，微蹙眉的道：“那就是腺体中分泌的臭味？用来攻击敌人？”

副将摇摇头，“其实您肯定能猜到那是啥，但就是过期时间太久了，所以迷惑了嗅觉。”

“那是一瓶二十年前的香水，还是最劣质的那种，用纯工业香精勾兑，因为过期太久加上细菌滋生，最终变成了……臭的独特。”

菲利斯愣然，他原本以为对方用香水掩盖体味，结果……那只是纯香水的味道？

既然没有体味为什么还要喷香水？喷的还是过期的那种，就算没钱买好的，如今又不是没有低价香水。

蓦的，菲利斯抿紧唇，他只能想到一种猜测——

用来遮掩信息素，防止被闻到。

那过期的香水也是作证，可能是临时不知道从哪给翻出来的。

“你让人去排查老旧城区，二十年往上的，尤其是没人住的地方。”菲利斯敏锐道。

“是。”副将应声，而后转身离开。

菲利斯继续看着笔录，但眼前出神，回想着不久前自己同那只小耗子的交手。

速度很快是真的，不过要是老鼠的话很正常，老鼠就是擅长逃跑，但……

他为什么一开始不用兽型呢？

那么小一只耗子，就算没有地洞可以钻，他要是想抓他也挺难的。

菲利斯深深蹙眉，不明白为什么他非得等到自己抓住他才要逃，明明是个正常兽人都知道立马用兽型逃脱。

……难道是智商有问题？

脑海浮现少年的样貌，稚嫩且清纯，用最狠的语气说着最没威胁力的话，以为自己会怕他老大一样。

啧，确实智商一般，是只笨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