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切中了要害，尽管人们褒扬民主，贬斥独裁，但是有一点实事不可否认，所谓民主只关注眼前的利益得失，而独裁者的眼光则要长远得多。美国的历史上，一直以来，都有人在这两个美国之间充当协调人。在过去的很长一个时期，这个人就是美国总统。但是二战之后，情况就完全变了，你还记得阿克顿勋爵的那句名言吗？权力导致腐败，绝对权力导致绝对腐败。美国是个在世界范围很多领域拥有绝对权力的国家，现在美国的精英阶层占有了太多的权力和资源，白宫的协调能力越来越弱，已经不能有效控制局面。现在的状况是哪些勤劳本分的美国人一旦从梦中醒来就会发现他们的身份原来只是奴隶而已。可想而知，维系在两个美国之间的纽带一旦断裂，结果将是灾难性的。”

“所以，派克先生这样的人就成了维系这个纽带的关键人物，他们在保护两个美国之间的利益平衡。”拉尔森博士说。

弗兰克点了点头：“派克先生一直认为，美国的未来不是任期只有8年的美国总统所能决定的，而必须依赖一个长期稳定的位于中间层的权力核心。我们既要抑制民主派短期的利益诉求，又要防范精英派占有过多的资源和权力，就现在的情况而言，后者的威胁已经迫在眉睫。实力的角斗场上没有胜负，只有平衡。这是派克先生常说的一句话。所以我们不能开战不是怕输，而是因为如果我们彻底杀死了对手，我们也会与之同同归于尽。”

“但是派克先生是精英派的元老，你能够完全信任他吗？”拉尔森博士问。

弗兰克看了他一眼，并没有正面回答他：“我尊敬派克先生。还记得那个曾经让派克先生头疼的尼克.摩尔吗？他说过一句话：所谓的国家利益是你们这些冒牌的民主看门狗自己的利益，你们吃的狗骨头上的肉，比主人餐盘里还要多！。派克先生知道美国面临的危机，对于美国的精英和平民是一样的，他现在需要我们和他一起解决精英派内部的麻烦。”

“我明白了。”拉尔森博士点了点头：“所以我们现在要跟随的是派克先生的节奏，对吗？”

“的确如此。”弗兰克满意地点头说：“派克先生让我转告你，中情局的情况远比你想象的复杂，你已经看到，至少在海外，你的对手依然拥有比你更强大的实力，他希望你谨慎从事，你已经在他们清理的名单上。还记得在派克庄园松明客厅的晚餐吗？我们应该与对我们有帮助的对象结成同盟，有些事情让盟友来做更合适。”

“那我该干什么，给自己放个长假？”拉尔森博士说。

“度假？好主意，我建议你去趟东方。”弗兰克说：“我给你介绍一些新朋友，你一定会有收获。”

“东方？”拉尔森博士显然已经完全明白了弗兰克的潜台词：“我们可以相信他们吗？”

弗兰克深邃的目光从黑框眼镜后面看着他：“我尊敬他们！在南海的问题上，我们只能相互依靠。你和他们打过交道就会发现，他们很专业。在某些情况下，比你的某些同胞更要可靠。有个建议给你，乔是个可靠的人，他是我们连接东方的桥梁。”

“好吧！”拉尔森调侃着说：“我去东方度假。”然后他话锋一转，说：“我今天来是想告诉你，我得到的情报显示，联邦调查局内部有人给我们的敌人通风报信，这是我们在中国记者绑架案中总是后人一步的原因。还有，你一定知道吧，有人卖通了黑手党。”

“我知道，我的朋友，就让他在那里吧，我希望我们的对手认为，他们掌握着我们的一切。这让会让他们放心，也会让派克庄园更安全。至于黑手党，那是他们传统的帮凶，现在有卡奇在帮我们照看。”弗兰克说：“如果你到了东方，替我向那里的朋友问好。”

“祝我好运吧！”拉尔森博士点了点头，他端起面前的那杯白兰地一饮而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