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莱奥期待的目光里，塔莉娅玩起了随地大小变。

塔莉娅不知道这是什么原理，她以为是莱奥给自己的女仆裙有什么特别的魔力呢。找到了好玩的新奇事物，塔莉娅一会变大，一会变小，把寻找出口的事情抛到了脑后。

莱奥：“……”

这傻龙，不知道她在干什么。

不过如果空间魔法这么神奇的话，岂不是能把种的粮食也按照此法变大个几十倍，那样北境的人民岂不是不愁粮食问题了？

自己王国的人民吃饱没，这是莱奥作为骑士王心中挂念的事情。

他将自己的想法说给了克里斯听，却遭到了对方的否定。

克里斯幽幽说道：“你是不是没看过克洛洛斯那位理论家恩尔斯的著作，《魔法论》。其中有一个定律叫做魔力守恒定律，魔力不会凭空产生，也不会凭空消失，它只会从一种形式转化为另一种形式。”

“你如果想将正常大小的小麦变成几十倍的变异形态，其所需的魔力只能由魔法师自身提供或转化。一株还好说，一亩地乃至百亩地，能有足够魔力还懂空间魔法的人屈指可数，就算是能做到，谁会去做呢？”

“国王和大贵族也只需把自己财产捐献出一小部分，这世界上就不会有穷人了，可你见到他们如此做了吗？”

莱奥不语，只是垂眸看着掌心，沉默良久后说了一句：

“后人终会做到的，我们只是奠基者。”

“那先挺过黑龙再说，不然连后人都没有。”

“也是。克里斯，恩斯特城的布置如何了？”

“知更鸟在那边的行动还算顺利，一些小家族表现出了合作意愿，不过大部分人还是保持观望。主要还是因为路易斯家族，龙头不点头，底下的家族也不敢轻举妄动。对方的态度很微妙，现在还不是你进城的最好时机。”

“我明白。”

莱奥双手交叉抵在唇前，沉吟着。

夜枭作为情报组织，层级分明，从上到下分别为枭首，群枭，候鸟和麻雀。

麻雀数量最多，大多是一次性的线人或是被套取情报的路人，不会知道太多内幕，在此之上发掘的好苗子或是有潜力值得加入组织的，则会被群枭挑选成为候鸟，进一步培养。

群枭之间往往以鸟类代号相称，例如知更鸟、翠鸟等。克里斯的代号是鹈鹕。尽管他曾向莱奥抗议过，想要换个聪慧的点的鸟类名称，却被拒绝了，理由是莱奥觉得他想要掌握世间所有魔法，胃口太大了，鹈鹕挺适合他的。

顺带一提，莱奥给自己定的代号是玄鸦。

而组织内部的成员交流往来，大多以渡鸦为传信手段，偶尔会根据当地特色，借助不同风格的方式来传信，例如魔导石、沙虫、加菲猫……

据在克洛洛斯联邦的群枭报告，那里的机械学会已经尝试制作，可以通过电信号远距离传输信息，名字暂且定为电报。除此之外，还有些什么奇奇怪怪的珍妮纺织机、内燃机之类的东西正在研究……

莱奥从思绪里清醒过来时，发现塔莉娅那边有了转机。

对方瞎折腾的变大变小，结果使得周围书架的变化速度渐渐跟不上了。在塔莉娅又一次变成龙女仆形态时，高大的书架并未第一时间复原，也正因此，两处书架之间的空隙变得足够一人通行，至少对塔莉娅而言，她已经足够钻空子出去了。

莱奥不知道具体的原理，但他知道一件事：克里斯吃瘪了。

这对他来说就足够了，他憋着笑，转头看向克里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