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宁是个性格温和谦顺之人,不管遇到什么事都不曾见她有过焦躁不安的情绪,就连说话都是那么温柔小声,乖顺的像只小猫。
至少在周泽晏眼里,她是这样的。
这是他第一次看到她生气发火,一向乖顺听话的小猫突然炸了毛,不得不说还挺有趣。
周泽晏觉得自己一定是疯了,初次见到她的另一面,竟全然忘记她这次发火的对象是他自己了。
回过神来突然意识到自己好委屈,放眼整个京北市,哪个不知死活的这么大胆,竟敢当面指着他的鼻子骂?
活到头了吧他?
至于她生气的点,周泽晏却有些模棱两可。
他不就是没开灯坐在沙发上喝了杯热牛奶吗?
客厅里有好几处都摆放着台灯,亮的差点儿闪瞎他的眼,没必要再多开一个大灯吧?
多浪费电。
呃……
其实把灯全都打开也没什么,他又不是交不起电费。
只是觉得她洗完澡后会直接上床睡觉,而他也只是想在这儿多待一会儿而已,怕太亮了反而吵醒她。
那是沙发不能坐?
可笑,这件真皮沙发还是他买的好吧。
还是牛奶不能喝?
一杯牛奶而已,至于这么小气?
周泽晏半靠在沙发上,手里握着温热的牛奶杯,骨骼分明的手指有一搭没一搭的敲打着杯壁。
睨着面前穿着真丝睡裙的女人,刚洗完澡的她浑身上下都散发着淡淡的清香,沐浴露的味道和她身体的温度相融合,莫名有一股引人深入的魔力。
一头黑发如瀑般散在散落在胸前,小脸白净的像是刚剥了壳的鸡蛋,嫩的让人想咬一口。
可能是因为跑的太急,她饱满的胸前一起一伏,额头上也开始挂起细碎的汗珠,一双小鹿般的眼睛噙着些许泪花,可怜兮兮的模样令周泽晏的脑海里闪过一些令他欲火焚身的画面。
凎!
都什么时候了,还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事儿?刚才她骂得不是你?
她说什么?
诈尸?
呵!
周泽晏强迫自己从她那张粉红色唇瓣上移开:“你见过像我这么帅的尸体?”
初宁:……
“你为什么还没走?”
看她憋的气鼓鼓的,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似的。
这副可怜样让他怎么走得了?
周泽晏举起手里的杯子:“我刚才正要走,突然觉得口渴,喝你一杯奶不过分吧?”
“那你喝完了吗?”
杯子里的牛奶已经见底,他想说没有也不给他机会啊。
“喝完了。”
初宁侧过身给他让道:“麻烦请你离开,我要休息了。”
已经没有继续待下去的理由,周泽晏放下杯子,起身拎着外套往外走。
“等等。”
初宁叫住他。
“你的行李呢?”
周泽晏转过身,将外套随手搭在肩上:“这不是吗?”
“就拿这一件走,剩下那些呢?不要了?”
不要才好,都给他捐了去。
“我说不要了?”
“您要是还要的话就赶紧把它们带走,占那么多地方我的东西都没空放了。”
“今天太晚了,等有空再收拾。”
初宁做事一向当机立断,该怎样就怎样,绝不拖泥带水。
周氏集团的掌门人,每天忙到飞起,他说的有空不知道得等到什么时候。
“你要是没空我帮你整理,当然,如果你不介意的话。”
周泽晏站在她对面睨着她好一会儿,这么着急把他扫地出门?不就是几件衣服而已,留在这里就那么碍她的眼?它们是长脚了满屋子飞还是怎的?
“我介意。”
初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