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莲在那里跪着,腰挺的很直。
只是她不知道,墨兰在旁边看着她。
就算是这样,她的衣服是在太阳下面那么耀眼,姐姐变了,或许,从一开始她就没那么看重自己吧。
“皇后哪里是来看本宫,分明是话里有话来寻趣来了。”
“娘娘别气坏了身子。”
“今天寻来的人呢,哥哥不是说马上就会到吗?”
“话虽如此,可是有些人还是不安分的骨头,奴婢这就去看看。”
“那就去宫门远的地方去寻寻。”
“诺。”
皇后离去的背影是那样的越来越远,墨兰远远的看着,和兰莲转过来的眼神对上了。
这一刻,她觉得姐姐变了好多,这个眼神不像是年幼的时候那样。
后来,她就听到了,皇后娘娘在最后一刻被人陷害,污蔑她陷害皇嗣,只保自己的孩子,除了她的心腹应关没有一个人维护她,都还没还她清白就悄然离世,堂堂一国之母,竟然是如此悲苦。
墨兰抹去眼角的泪,默默的又咽下心中的苦涩,只是觉得现在人和人的区别不是那么的大,低着头,慢慢的在月色里清洗着衣物。
“秦朝阳真是这么说的?“一位穿着淡红色外衣的女人手上浇灌兰花的手顿了顿。
“是的,娘娘。“
“最近的宫里是要来些新的角色了……”汪锦烟看着窗户的圆月,觉得有些黯然。
“娘娘,未来的时间还长呢,夜里好好休息吧,养足精神,比什么药方都有用。”
“可是这入宫才人的册子上,有太后的人,身份是得当的,前些日子还问了太医有助于让人有孕的法子,这样子让本宫如何安眠。”汪锦烟将册子顺势扫下了桌子。
“身份再得当,也是比不上我们汪家在朝堂上的身份。”
“身份也是父亲大人当初挣来的,哥哥最近办的事情可是越发的不懂规矩了,家中的大长老都已经写信训斥几次了。”
“家主未免是刚接过家里的事情,未免有些不熟悉。”
“不熟悉,不熟悉倒是娶了那个下贱的娼妇。”提起哥哥的事情,汪锦烟就觉得委屈,自己进来这深宫,哥哥倒是不听家里的长辈的谱曲,让一个没什么架势的人当了主母。
“娘娘木已经成舟,没必要再恼了自己的身子。”
“你最近接触的东西倒是不少,想必感悟很深吧。”汪锦烟觉得如今的椿箬倒是越来越不知道分寸,她瞧着椿箬的肩膀上的金色线样,不觉的皱眉。
“娘娘哪里的话。”椿箬刚想着往下头跪,结果外头就传来了东西掉落的声音。
微微抬头,汪锦烟没有说话,她便急忙的跑了出去。
“奴婢该死,该死。”墨兰被揪着耳朵就往里面提。
“奴婢知道错了。“就算是顺着椿箬的方向,耳朵还是被揪得生疼。她被一把甩到一旁。
“这个时候了,你在外头做什么?”汪锦烟看着手指红肿的墨兰,眼神略微的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