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雀用手摸去,鹿蜀虽然仍粘人的用脑袋蹭着姜雀的手掌,但能感觉到它身上的温度确实高了很多,这也表明着这种状态对它身体的负担很大。
“大人,您若喜欢,就留下一匹吧,我用另外一匹回家就好。”
陈尘轻笑着,从车板上解下那头被姜雀抚摸着的鹿蜀,将缰绳呈给姜雀。
“有心了。”
姜雀架子十足,并没拒绝,一来为了经营修士的身份必须顺水推舟的收下,二来,他也的确喜欢这鹿蜀。
“哦差点忘了大事。”
陈尘冒冒失失的小跑到包厢里,把一个个精致的盒子端了出来,又小跑着送进屋内。
很快,所有东西都安置妥当,陈尘却并无疲累的迹象,一滴汗液也没从额头渗出,要知道,即使是吃过狌狌血肉的姜雀来来回回搬这么多东西也要满头大汗。
姜雀心中凛然,这女子并不是一般人,极大的可能她才是肖二口中正儿八经的“修士”。
这一发现让原本准备安度几日的姜雀心中再次打起鼓。
如果说伯虑国像陈尘这样的修士很多,自己身份一旦被揭穿,处境就相当危险了。
姜雀心中打鼓,按陈尘的说法,肖二能作她的老师,理应要比她更具威胁。
难道肖二一直在扮猪吃老虎?
“肖二是你的老师?”
“嗯……算是吧,他教我历史,算数,还有商路上的知识。”
“我看你也算是个初出茅庐的修士,颇具慧根,肯师从于我吗?”
姜雀真实的年龄和陈尘差不了多少,却必须装着长辈的样子试探。
陈尘眼中跃过抑制不住的欣喜,又很快转为失落,低垂着脑袋嗫嚅。
“小女子自是高兴被大人看重,可是已经师从别处,况且您再过几日就要跟着商队出发,即使是我有心拜您为师,也不是长久之计。”
几波隐晦的试探,已经确定肖二不是她背后的那个修士,这让姜雀不由松了一口气。
“既然你拜了肖二为师,又拜了别的修士,再多我一个老师也不是什么大事,我看你年纪轻轻就有如此慧根,我很是欢喜你啊。”
陈尘连忙摆手,脑袋像是拨浪鼓一般摇着。
“我那老师执拗的很,脾气又大,还经常来管教我别处的课业,我和肖二老师都很烦她的,这次给你送餐其实也是背着她的,若让她知道城中多出别的修士,指定又要来闹事。”
“按你的意思,这城中只有你那老师一人是修士,旁的修士即使想来也被赶跑了?”
“对呀!就剩她一人好称王称霸,就连这次商队出行,她也硬要把肖二老师安插进去,心思实在可恶。
大人,您可一定要帮帮肖二老师啊,我还想再听他讲故事呢。”
说着眼角滴答滴答落起了断线珍珠般的泪滴。
到此,陈尘的情绪如决堤的洪水,委屈的小脑袋扎进姜雀的怀中哭泣着。
姜雀并不在意男女有别,轻抚其脑袋以示宽慰,而心中把她对那修士的反感牢记在心。
看来这伯虑国,也不是铁板一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