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绵绵想了想,自己都有点嫌弃,“好了,我们不说这个话题了。”
怪恶心的。
她微微弯腰,捏了捏他的脸,“乖乖躺在床上等我侍候你。”
大概是这轻佻的动作,让傅晏寒脸红地松开了她的手。
叶绵绵转身去洗手间挤牙膏接热水,傅晏寒就躺在病床上眼巴巴地等着。
没一会儿,叶绵绵端着洗漱用品出来,放在床头柜上,她把傅晏寒扶起来。
“现在头晕不晕?”
“晕。”傅晏寒老老实实地回答,眼珠子跟着她打转。
失而复得的喜悦在胸腔里徘徊,甚至跨越了五年,弥补了当年他一睁开眼睛看不到她的缺憾。
叶绵绵说:“你撞到了头,有中度脑震荡,晕是正常的反应,那恶心吗?”
“暂时不。”
叶绵绵松了口气,只晕不恶心,看来问题不大。
她把牙刷递给他,又拿了个盆接着,“刷牙吧,一会儿我叫医生过来看看。”
傅晏寒乖乖刷牙,眼睛一直盯着叶绵绵,叶绵绵都被他盯得不自在了。
“怎么这样看着我?”
“怕你会消失。”也怕这是他做的一场遥不可及的梦。
在重症监护室里醒来时,她不在身边,他当时就心里一空,满世界找她,找到了就不想撒手,一定要时时刻刻看见才安心。
叶绵绵笑着说:“我不会消失。”
傅晏寒刷完牙,漱完口,叶绵绵又拧了热毛巾给他擦脸。
他脸上都是玻璃渣割出来的细小伤口,她擦得小心翼翼的,避开那些细小伤口。
“痛不痛?”
傅晏寒头还晕着,不能摇头,他瞅着近在咫尺的叶绵绵。
有多久,她没有这样长久地注视着他,他受伤也值得了。
“不痛。”
叶绵绵瞥他一眼,看见他眼底璀璨的笑意,问:“你笑什么?”
傅晏寒说:“我很高兴。”
叶绵绵挑眉,“嗯,受伤了还高兴,你傻不傻?”
傅晏寒被她捏着下巴,感觉她仔细擦着他的脸,像对待价值连城的珍宝,他心里就格外满足。
“为你受伤值得。”
叶绵绵捂住他的嘴,“不许胡说,以后遇到这样的事,也不准你这样不顾自己的安危。”
昨天车翻下去时,他本来不会伤这么重,偏偏要解了安全带来护着她。
当时河沟里的水位再深一些,他只怕就会被淹死。
叶绵绵一想到这些,就要做噩梦。
傅晏寒感觉到她浑身在颤抖,伸手轻轻将她拥进怀里,“对不起,绵绵,以后我不会再让你担心了。”
叶绵绵眼眶微红,“你知不知道,如果你死了,我也不会独活。”
傅晏寒一怔,更紧地拥抱她,“不会,以后再也不会这样了。”
叶绵绵吸了吸鼻子,身后传来敲门声,她回头,就看见金秘书一脸促狭地站在门口。
“那什么,我是不是来得不是时候?”
傅晏寒又恢复那副高冷霸总的模样,冷冷地睨着他,“知道还敲门,你不知道躲远些?”
金秘书被老板嫌弃,一脸无辜,“总裁,我也不想打扰你们,但是现在有件急事,不得不打扰一下。”
傅晏寒:“你说的最好是急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