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风打着窗扇。
宝红揣着一碟子如安赏的糕点,来茶水房寻丁冬。
丁冬忙着丁夏看火,不耐烦的往炉子里塞炭。
“丁冬姐姐,你忙着呢!”宝红探出脑袋,熟络的搭手。
“丁夏不知哪去了!害得我又要帮她当差”丁冬哼哼唧唧,哈欠连天。
“这有什么,我帮着姐姐就成”宝红坐在了炉子前,把糕点递给了丁冬,接过火钳,
丁冬咬着牛乳做的糕块,找了个地方眯着“你看着炭火就成,这药煨一两个时辰”
宝红应着好,很是尽心看炉子。
等着丁夏回来时,宝红已经把药渣都包好了。丁冬困的眼睛都睁不开,抬脚要走。
“丁冬,多谢你了。改明儿我帮你当差!”丁夏端着药盏急着要往前头送,口头上和丁冬道了谢。
外头雨势渐大,如安躺在榻上看着一本游记,案几上燃着两根蜡烛。
门吱呀一响,宝红带着一股风和水汽入内。
“外头雨大了?”如安问道。
“雨大的很!奴婢可要给娘娘去提壶热水?”宝红拿起茧子挑了挑烛星“才人夜里看出小心晃眼”
“我又不考功名,打发打发时间,晃不到眼睛。外头雨大,不必出去了”如安一切如常,主仆二人虽说着话但不自觉的看向正殿。
赵玉晴浅睡,被如月唤醒喝汤药“娘娘用了就能安睡了”
赵玉晴点头,昏暗的烛光洒在殿里头几人身上。如月守夜,丁夏等着回去茶水房偷懒睡一会儿。
赵玉晴喝完汤药之后,难得有兴致要起来。如月几人搀着赵玉晴在书案前坐下,赵玉晴手腕悬空,在纸张挥洒下了几笔。
惠善长公主出宫回府之后,右眼皮总跳。
她推了推身侧熟睡的驸马,闷着生气“你怎么睡得着!玉晴在宫里受苦你不知道?亏你还是个当爹的!一点都不知道心疼孩子”
赵驸马正梦到美人,快要得手之际被身侧的惠善推醒,翻了一个身干脆避开“玉晴是皇妃,是宫里的贵妃。我心疼有什么用?”
“你不是奉旨进宫陪女儿了”后半句话赵驸马没说出来,怎么灰溜溜的又出宫了。这半句话他如果说出来,后半夜都没得睡了。
惠善长公主睡不着,推着赵驸马让他起开“要不是你没出息,我一剂要给那小贱人如安灌下去,让她碍玉晴的眼!让我们玉晴心里不舒坦!”
赵驸马一骨碌起身,随便扯了两件衣服套上,头也不回的去小妾房里了,他巴不得不用来正房老妻这。
“不在这里碍你眼,睡个觉都不安生”赵驸马嘟嘟囔囔的,走得飞快。
惠善长公主要给供奉的观世音像上两炷香,不在意赵驸马去哪里。
“走就走吧,只要玉晴好就成”惠善长公主双手合十,跪在佛像前很是虔诚。
紫金同样是如此,跟在长公主身后念念有词。
“明儿备轿子,去外头的寺里给玉晴求求”惠善长公主不忘叮嘱紫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