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醒来,贾琛就感觉后脑隐隐的阵痛,还有一丝丝的干呕情绪。
抬眼望去,他就躺在一处营帐之中,墙上刮着一副盔甲和一柄长刀,营帐外面隐隐约约传来两个人的交谈声。
贾琛慢慢撑着胳膊坐起了身,一起身,后脑就跟着传来一股刺痛,疼的贾琛不由的“嘶”了一声。
营帐外面的人似乎听到了贾琛的声音,连忙挑起了帐帘走了进来,前面一人看着有十五六岁,容貌很是青涩,看到贾琛坐起了身子,连忙跑到床边一阵看护:
“二爷!二爷你终于醒了 你都昏睡了两天了,再不醒我都要急疯了,你现在感觉这么样?后脑还疼不疼?要不要吃点东西?”
看着少年一连珠的话语,贾琛都不知道先回答哪个好,还有,他为什么要喊他二爷,贾琛根本就不认识他,也没有这么大的孙子,而且,一下子冲过来离他这么进,他可不是老玻璃啊!
“好了来福,二爷刚醒,又被鞑子用铁骨朵打了一下头,这会还没缓过来,你先去给二爷弄点白粥,二爷伤了后脑,又昏睡了两天,不吃点东西不行,快去,我在这里看着二爷”
“原来这话唠叫来福”
一句略显成熟的话语解开了贾琛的尴尬场面,也让贾琛知道了少年话唠的名字。
等驻在身前的来福出去给贾琛准备饭食的身影离去之后,刚刚发声给贾琛解围的人印入了眼帘。
来人比刚才那个叫来福的少年大了不少,估计得有二十多岁了,因为现在天色渐黑,营帐内昏暗无比,看不见脸庞,推算不出具体年龄。
“二爷,你现在怎么样,头还疼的厉害吗?”
“还行,有点痛,就是有点反胃,还有,你是谁,为什么叫我二爷?”
听着青年的关心话语,贾琛照实回答道,而且还问出了心中疑问。
“什么,二爷!你不认识我啦,我是贾芸啊!”
青年仿佛想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语言激动的问道。
“贾芸?好像有点熟悉,但好像真的不认识你。”
听着青年自报姓名,贾琛想了一下,只觉得贾芸两字好像有点印象,但他确实不认识眼前之人。
听到贾琛再次否认,贾芸猛的一下站起身子,给贾琛吓了一跳,转头便往营帐外跑去,边跑还边喊:
“军医!军医在哪里,我家大人出事了,军医…………!”
过了一会儿后,贾芸带着一名留着山羊胡的老军医便赶了回来,经过老军医一阵望闻问切的诊断后,给出了贾琛因后脑受到重击后而造成的短暂性失忆,这种情况可能受到一定刺激后会恢复记忆,也有可能一辈子不会恢复。
其后又检查了一下贾琛后脑的伤口,看看有没有发炎红肿,一切正常后又嘱托了养伤期间的忌讳,然后匆匆离去,毕竟现在伤兵满营,医师都忙不过来,要不是贾琛是个军官,又是勋爵后代,他才不会放下其他伤员匆匆赶来。
其后又感慨了一下,不愧是武勋后代,刚入战场便斩杀了鞑子军官,可惜被鞑子偷袭,伤了后脑,现在又失忆了,也不知道是好是坏。
老军医出去之后,营帐内就剩了贾琛和贾芸大眼瞪小眼,谁也不知道该从何说起,贾琛不知道自己该先问什么,贾芸不知道该先给贾琛说什么,毕竟都已经失忆。
好在,这种沉默并没有维持多久,去伙房准备饭食的来福赶了回来,路上碰到了返回的老军医,知道了贾琛伤了后脑失忆之事,急吼吼的就跑了回来,手里端的粥饭都撒了了不少。
“二爷!二爷,你怎么样了?你咋失忆了?你还记不记得我?”
又是惊人的连问三连,贾琛无语的想扶额叹气,来福的提问让他不知道先回答哪个比较好,而且经过刚刚那一段时间的闹腾,他这会头脑也清醒了不少,从醒来身边的环境,到贾芸、来福和老军医的服饰来看,贾琛脑海中浮现出一个不太成熟的可能。
经过来福打断了营帐中贾琛和贾芸的沉默场面,又出言活跃了一下气氛,贾琛就先开口询问:
“你好,请问这是在什么地方?我看二位一直称呼我为二爷,想必是认识我的,我现在头脑昏疼,脑袋一片空白,还望两位与我解惑。”
贾琛一副头昏脑痛,神智不清样子出言询问,贾琛也不敢流露出太多不属于现代话语和动作,如果真是他想的那样,一直熟悉的人突然换作另一副姿态,搞不好会被当成鬼神附体给烧死。
听到贾琛的出言询问,贾芸与来福相视一眼,来福就要开口说话,贾芸按住了他,然后两个人就互补着讲述贾琛的身份和他以前事情。
听完两人的叙述,贾琛都懵逼了,心里直呼“卧里个大艹”,真踏马的天糊开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