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寒暄过后，菜品也陆续上齐，等服务员离开，林楠伸手示意少女动筷，嘴上随意问道：“小姜已经把《不甘》的demo弄好了？”

“还没。”姜琰熟练夹起大块肉送进樱桃小嘴，说出来的话却止住了对方夹菜的动作。

林楠一脸莫名其妙，看着对面这明明大口吃肉，却依然显得文静优雅的少女说道：“小姜，你在跟哥开玩笑？”

“呵呵~”少女纯净一笑，然后拿出一个手机打开放在对方面前，上面正有一个合同照片展示着，正是那份乙方是林楠的歌曲《第一次爱的人》的收益权转让合同。

看见照片的林楠脸色一变，眼神闪烁好一阵后才再次抬起头：“小姜，你这是什么意思？”

姜琰很是香甜吃着桌上的菜，还不耽误言语清晰的解释：“我咨询了擅长打版权纠纷官司的律师，虽然因为林哥是汪氏的员工，这个合同某种意义上可以看做是赠予合同，但是因为国家在扶持文娱产业，对创作者的保护也更重视，加上我那边还有《爱你》和《第一次爱的人》的全套创作资料，所以如果我向法院申请版权保护，胜诉的可能性很大。”

林楠脸上的笑意敛去，面无表情看着姜琰，好一阵才一脸无语表情的摇头：“小姜啊，我还真没想到你有这一手，我一直以为你虽然有点不听话，但还算是个乖孩子的。”

“我倒是想到了林哥会帮助公司压我的价了，只是没想到林哥在歌曲收益的占比比我还多。”

林楠一滞，却很快露出苦笑：“小姜啊，你没做过经纪人不知道当经纪人的苦，我也不准备跟你说那些没用的，我只问你一句，你不会真的天真的相信法律能保护你吧？”

“我相信。”姜琰点头，然后郑重补充道：“我相信法律会在我没有触犯法律，且有证据的情况下保护我。”

“呵呵。”林楠的笑容变得冷酷，眼神锐利盯着对方：“那你知道公司每年打多少个版权争端的案子吗？你又知道这些官司里面有多少个，跟你一样有着齐全的资料，证明自己才是原创的原告吗？你又知不知道公司每年败诉的有多少？赔付的又有多少？”

姜琰嘴里嚼着，好奇看向对方。

“简单说吧，据我所知，去年公司被告侵权的案子超过五十起，这里面绝大多数资料都很齐全，不然也不敢去告。而这么多次立案开庭审的不到一半，而在这一半里，公司一共只败诉了五次还是四次，然后这几次败诉的里还有两次公司仍然在上诉，嗯，不停的上诉，一级一级的上诉。只有一起公司终审被判败诉了，但是——注意这个‘但是’——但是公司的赔付人数是零。”

姜琰诧异的睁大眼，嘴上却也没停。

“呵呵~”林楠显然很满意对方的表情，随即继续补充道：“那你又知不知道那些起诉公司的人现在是什么情况？”

这次没等姜琰反应，林楠就脸色冰冷开口：“超过一半都已经转行了！不管是歌手，是作曲家，还是作词家！根本等不到法院的终审，全都转行了！其中不乏一线大明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