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女听闻孟宁“我的主场”一话,心里暗自嘀咕:“这小公子也忒不要脸,明明你才是来者。”
群女冷声道:“小公子,休要废话。现在的你就像个打了败仗的士兵,回天乏术了。”
一位年长女子补充道:“二胡本就适合演奏悲伤曲子,不适合喜庆乐风。
小莲选了杀气乐风,将此地情绪打成了悲。
你若再选悲曲,恐怕没人会给你打赏,众人只会更加伤心。”
另一位女子讥讽道:“如此一来,二胡便有大半乐谱无法使用。小公子,,现在看你怎么办?”
孟宁眉头微皱,沉思片刻。对方说得不错,二胡确实擅长悲伤曲调,不擅喜庆。
即便演奏欢快乐曲,也难免有股违和感。除非…
除非孟宁的选曲能强到即使二胡有些瑕疵,依旧可以扭转局势。
但是这就要求他的曲目必须碾压对方的《霸王卸甲》。
可琵琶曲《霸王卸甲》已然臻至化境,还有什么曲子能与其一较高下?甚至碾压?
孟宁深吸一口气,眉头紧锁。
“确实给我出了个难题啊。”他喃喃自语,“不过,我还有解!”
他的眼神骤然变得坚定。毕竟,他背后是两个世界,两个时代的积淀!
如果说,有什么曲子能让绝望之人重燃希望,让战败之人仍不言弃,坚持到底…
在孟宁的世界观中,没有任何一首曲子能够超越它。
那就是,《国际歌》!
随着孟宁缓缓拉动二胡,平缓而深沉的旋律响起,仿佛在诉说着一段久远的故事。
那声音如同从岁月的深处传来,带着一种沉静的力量,让喧闹的人群渐渐安静下来,沉浸其中。
有女听闻后点评:“这小子败了,这首曲子的旋律非常简单,跟霸王卸甲比起来天差地别,看来此子不过尔尔。”
妙音坊为首的女子面色却有些不对:“这曲子听起来虽然简单,不知为何,我总感觉心中似有火苗燃起。”
果然,渐渐地,孟宁的旋律开始有了起伏,音符之间的张力逐渐显现。
孟宁的表情也愈发专注,手指在二胡弦上的动作也更加用力。
一些老者眼中泛起泪花,年轻人则是满脸通红,热血在他们的体内奔腾,心中涌起一股想要冲破一切束缚的冲动。
莫名其妙的,围观众人只感到自己浑身被烈火包围,他们很想咆哮,很想冲天挥拳。
孟宁见此,曲调推进,节奏逐渐加快,旋律愈发激昂。
随后,扯开嗓子开始嚎叫。
“起来...饥寒交迫的奴隶!起来!全世界受苦的人!”
当孟宁饱含力量的歌声响起,他的声音便如同一道惊雷,划破了寂静的场地。
瞬间,人群之中被积蓄的情绪被彻底点燃,他们跟着节奏开始挥舞着手臂,大声地应和着孟宁的歌声。
“满~腔~~的热血已~经沸~~腾~~要为真理而~~斗~~~争~~~”
在场的每个人都在高声歌唱,虽然很多人五音不全,很多人只是遵循心底的本能跟着众人一同高呼。
可所有声音甚至包括杂音,都能完美融入此曲之中,化作汹涌的波涛,一浪高过一浪,冲击着在场所有人们的心灵。
每一个音节,每一个声调都被此曲化作了激情与力量,让人热血沸腾。
妙音坊的女子们被这强大的气势震撼,脸上露出了难以置信的神情。
为主女子内心更是惊涛骇浪,他越听此曲,心中越惊。
她感受此曲仿佛能用一切的方式去演奏,用琵琶,用笛子,用琴,用二胡,用箫,用唢呐,甚至什么都没有,什么伴奏都没有,单纯的唱歌也好听。
此曲可以在任何时候,任何形式响起,如春风一般吹拂,无处不在。
此刻,妙音坊之主她想到了声音的最高境界。
最大最美,最高级的音乐是超越了声音本身的,它是通过心灵去产生共鸣,甚至不需要通过耳朵去听,而是通过心灵去感受。
这便是,大音希声,大象无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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