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我行和向问天瞧见断气的绿竹翁,又见任盈盈衣衫虽然整理过,却又隐约可见的散乱,俱是心中一沉,脑中浮现出一个难以置信的念头。
任我行一双大手抚摸任盈盈的脸颊,这才看见任盈盈在林平之摧残下早已哭肿的双眼,颤声问道:“盈盈……这是谁干的!”
向问天转身出了门,将门关上,站在门口静静等待里面两人出来。
屋内,任我行虎目含泪,颤抖着嘴角询问任盈盈,但怀中的任盈盈只一心哭泣,将心中的痛苦通过泪水不断倾泻。
任我行只好任由任盈盈哭泣,轻轻拍打任盈盈后背,希望能够抚慰任盈盈。
许久之后,任盈盈这才止住哭泣,红着双眼说道:“爹,是林平之!是林平之!”
林平之!
听到这个名字,任我行心中一颤,同时更有无边怒火涌上心头!
原本在林平之面前被吓得缩手缩脚就已经让任我行觉得奇耻大辱,现在林平之又来祸害了自己的女儿!
此仇不共戴天!
任我行将任盈盈带离此地,三人寻了一处落脚之地,先是将各自这些年的情况说出,随后开始讨论如何对付林平之的问题。
“林平之的武功深不可测,更有一门横练功夫,极难对付,要想对付他,恐怕要用人命去堆,让他筋疲力尽之后才能杀他,但他速度很快,又不会任由我们围杀。”
任我行一脸凝重,从归顺自己的几位日月神教长老那里,任我行得知了林平之在江湖中的所有情报。
“他有一门功夫可以将人化为白骨干尸,就是不知道这门功夫会不会给他带来什么好处。”
任盈盈道:“这样的武功应该是毒功,五毒教不是有记载吗,北宋年间的星宿派善于用毒,就有类似效果。”
向问天细细回想林平之的一切,说道:“自从两个月前,林平之从木高峰手里逃走,木高峰就再无影踪,想来林平之第一战就是杀了木高峰。”
“然后他的武功开始突飞猛进,余沧海率领弟子围杀他,反被他杀掉所有人,生擒了余沧海,甚至让余沧海成为了整个天下的笑话。”
“然后去了一趟华山,之后就在江湖之中售卖辟邪剑法,这辟邪剑法我也看过,其文字具有魔性,让人看了就忍不住想要修炼,我险些着了道。”
“但这辟邪剑法却有独到之处,极其容易速成,现在江湖中已经有不少使用辟邪剑法的高手了。”
“这样的武功,林平之竟然拿出来售卖,而且只要十两银子一本,那么他肯定是看不上辟邪剑法,他自身修炼的武功恐怕要比辟邪剑法强出十倍不止。”
听着向问天的述说,任我行眉头一皱,说道:“岳不群此人乃是伪君子一个,林平之在江湖中所做的事情,必然不会被岳不群容忍,但林平之上了华山,待了半个多月,又平安下来了。”
“而现在华山派却封山不出,恐怕是林平之将华山重创了,但华山派又好像没有减员,这是怎么会回事。”
“不清楚他的底细,很难想到办法杀他,我们缺乏情报啊。”
任我行仰天长叹。
就在这时,门外飞来一封书信,朝着任我行飞去。
任我行接住书信,神色一变,说道:“这里已经不安全了,我们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