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之前,他并没有做过什么其他工作。也许是他骨子里保留的一种天生的倔强,让他坚持下去了。
那里的工作并不是太累,唯一的困难就是和无聊的时间并驾齐驱,但也有开心的事情,就是每个小时可以挣十二块钱。
十九岁的沐光来到长水,更多的时候还是在忙于工作,所以并没有太多的时间去关注“小桥流水人家”。他甚至没有时间去想念远方的家人但并不是不想他们,只是他本性就是这样的。他远不如家人对他的挂念多,他自己也知道。
肯德基的工作,其实也就是在熬着自己的时间做好顾客的服务工作。一个月很快过去了,他渐渐的适应了这种生活。这时候,他有了空闲的时间,所以对亲人的思念,对于饭桌的想念,对于自己所处的无聊的时间和空间,他有一种被囚禁的感觉,又或者是一种歇斯底里,让他想逃离。
虽然有了工作,但是工作之外的时间里他几乎没有和任何人交流。更没有人关心他是不是吃了早饭,吃饱了没有,饭菜是不是可口。冷吗?累吗?该理发了!该洗澡了!该睡觉了!自然也没有人敦促他不要看武侠小说,不要一直看电视,不要咬手指甲,不要把内衣塞在枕头底下!总之,他的生活出现了很大的一片空白,白的让他不知道生活的颜色,让他不知道该如何打发!
沐光在肯德基也遇到了一个和他年龄相仿的女孩,其中有个女孩五官精致,清晰,眉毛本来是很浓密的,却被她修的像月牙一样。虽然修过了,但依然可以想象出本来的轮廓。沐光既不讨厌原来的眉毛,也挺喜欢看现在的她。沐光和女孩直接在工作上有所交集,所以他每天最开心的就是上班时间。
下了班之后,他会一头扎到自己的房间里,感觉自己的房间并不是独立的,而是斜靠着竹林而睡的。他也时常做梦梦到自己看到竹子一节节长高,长速惊人的快。
十九岁生日的时候,他也是一个人过的。他把那些没有吃完的熟鸡蛋拿出来,然后放在锅里煮了很久。晚饭时候,他一边剥鸡蛋一边听着家里来的电话。
“这里一切都很好,不用担心!”他一边说一边把变了颜色的鸡蛋一口塞到口中。
鸡蛋依然还是保持着家乡的味道,有弹性,只是蛋黄有点老。
那一天,他睡得很早!
他梦到自己坐在一条飞毯上,颤巍巍的贴地飞行。
站在飞毯上,他看到自己五年级的同桌在下面和他打招呼。当年的同桌已经略有一些发育,而现在不光发育良好,还有点急不可耐似的。打着眼影,抹着口红,穿着一件肥大的羊毛外套,露着大半个肩膀。她天生有一张迷人的脸蛋,现在也更让人想入非非了!
她被一群学模样的男孩吗堵在一个墙角,她还表现的相当开心。沐光伸出手,呼喊她,她却没有回答,和一个头发稀疏的男孩抱在一起,还扭动着自己的腰身。他清晰的看到两个人尽管穿着衣服,但是贴的非常的紧,似乎在做什么游戏一样。
他想自己的同桌肯定遇到了什么难言之隐,他打算从飞毯上跳下去,可是飞毯却颤巍巍的,让他没有勇气跳下去。他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个已经成熟的女孩和那个头发稀疏的男孩相互纠缠不休!
后来,他脚下的飞毯开始极速往万米高空飞,然后又忽然间下坠,他几乎要从飞毯上掉落下来,十分紧急!
忽然他就醒了,被子里湿了很多,都是他自己的汗水。他依然躺在自己租住的房间里,房子紧靠那片竹林。想到那个梦,他第一时间不是想到命悬一线的自己,而是那个身体紧致的那个女同桌。
现在的那个同学确实已经长的相当别致了,他见过一面,那已经是在高三了。云木在很多人眼里,都是公认的校花,但是云木自己因为家庭条件的限制,并没有因为自己校花的地位而洋洋自得,高中以后,就消失在大家的视野中了!
小学的同桌叫明旭,小学毕业之后,就去了县城。她和云木相比,显得更加热情奔放,而云木却是极为低调,甚至因为大家称呼她为校花,她感到十分自卑。明旭加上自己优越的家庭条件,所以也促成了她的放荡不羁。虽然自从小学毕业之后,就没有和明旭见过面,但是有关她的绯闻,却不断的传到沐光的耳朵里。有的说:她在女厕所被别人强奸了!有的说:她结交了高中的大哥大,那个大哥大有一只狼狗比牛犊还要大。还有人说:他被包养了,那个人来历非常神秘!
沐光自始至终还是把明旭当成小学时代的那个清纯女孩,对于那些旁人说的话,他都当做是对于她容貌的妒忌,他是这么认为的。他对于明旭并没有明显的生理幻想,但是那个梦让他还是想到了明旭紧致的轮廓。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为什么现实的想法和梦却是截然相反的,他即使在命悬一刻的飞毯上的时候,还在紧盯着明旭让人垂涎三尺的身体,真的是不应该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