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不说存在的意义的。
有的人,在这里停留了很久,得到了满目荒凉。有的人把它撇在一旁,反而是一身轻松。
嘉兴的秋天,大部分是与雨水相伴的,今天尤为突出。
潮湿的空气,微凉的风,两天前发生的像梦一样的吃惊。
这两天时间如同两年,以前从来没有这种感觉。我想我应该忙起来了。
我已经去了市图书馆工作,每天也就是整理一个区域的图书。我是个极其容易满足的人,由于家里对我没有要求,即使工资低一点,我也是可以接受的。
图书种类多,而前来阅读的人也各有各的习惯。有的看了书直接放在了书桌上,有的胡乱找了个地方塞进去,有的则按指示放回原处。抛开放回原处的,我倒是同情那些被读完,胡乱放置的,我感觉它们被某一个灵魂给感化了,总有一种说不出的不同,也许多了一件灵魂的外衣,更值得探索。
图书馆门口有一棵柏树,每一年都会被花木修理工剪的光秃秃的,但每一年都会吐露新的枝条,并长的郁郁葱葱。我也和这棵柏树一样,我会被时间这把刀消磨掉从头脑里迸发的思绪,然后被贪图安逸的被窝抚平伤口。第二天醒来,像行尸走肉一样,面对着丰富多彩的世界,毫无建树。
我的前十年是在梦想和现实中饱受折磨。我告诉自己:告别这种生活。我也是这样做的。当我不能为自己的梦想买单的时候,我希望能参与别人的梦想。这时一些场景在我面前浮现……巨石压迫的孕妇,身患绝症的六岁女孩,商羊和她的伙伴,跪地乞讨的乞丐,留守乡村的儿童……面对诸多的人和事,有些是我无能为力的,有些在我的能力之外,商羊的事似乎更难,却一直在我的牵挂中。我不能帮她,但我可以绞尽脑汁带她一起生活,不是因为她充满活力的舞池身影,而是我真的想为她,为这个安静的女孩真心的付出。
一晃,有半个月时间了。周六的午后,图书馆特别安静。窗外的秋雨里夹杂着疾驰的风,不停的拍打着天窗。图书馆的移门外面,忽然间多了一个打着雨花伞的女孩。雨伞遮住她的半张脸,却遮不住她轻咬着嘴巴所表达的委屈。十天前,我通过电话告诉她我在市图书馆的,这一直没有信息也没有电话。今天突然的造访,无论好事坏事,我都感到一种被幸运女神眷顾的感动。
“我昨天梦到外婆了,她问我为什么不多陪陪她,还一脸委屈的样子。”
“是个噩梦吗?”
“怎么会!无论什么时候,我都不会害怕她,我开始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惊喜,虽然我梦里已经知道她去世了。”
“她已经去世了,怎么会抱怨你呢?”
“我梦到的是外婆没有去世前。”
我无法更多的劝慰。
“你离开你的朋友和你外婆去世有关系吗?”
“应该有吧!我是不是很自私。”
“不会,我倒觉得是一种与世无争的美德。看似这么文静,上了台好像把一只困了很久的马放到了大草原上一样,我都不敢相信。当我看到平常生活中的你,我才相信你退出是对的。”
“这句话从何说起呢!”
我光顾的聊天,她还傻傻的站在屋檐下的雨中。我让她走进馆里面,在儿童读书和正常读书之间有一片开阔的广场,摆着两个凉亭和棕藤椅子,虽然外面下雨,那里却是既不打扰别人,又清净的说话之处。
因为四周都是高大的建筑,所以凉亭里面并没有被雨侵袭。商羊眼睛还是红的,肯定还沉浸在外婆在梦里责怪她的虚幻世界里。
“原来盗窃你们舞蹈的人向你们索赔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