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外人看来，她已儿女双全，不知为何还要苦苦求子。

楚婉艺又不能说出真相，这使得她内心愈发苦闷，尤其是连自己的母亲都无法理解她。

楚婉艺的母亲程氏对楚婉艺心存芥蒂，故而这么多年来，楚家与威远侯府的往来并不密切。

当年程氏担心楚婷艺的前程，一个面容被毁去的姑娘，最好的结局可能就是青灯伴古佛，孤独终老。

她内心深处，其实一直怀疑楚婷艺的面容是被她的姐姐毁掉的。

然而，她并没有确凿的证据，更重要的是，手心手背都是肉。

如今婷艺已经遭受如此不幸，程氏实在不忍心再去揭开这个残酷的真相。

当楚婉艺提出要让楚婷艺成为元广恒的贵妾时，程氏毫不犹豫地回绝了。

她之所以在楚婉艺面前不断提及楚婷艺的未来和前途，无非是希望能唤醒楚婉艺内心的愧疚之情，期望她日后能够善待自己的妹妹。

可是，令程氏万万没想到的是，楚婉艺竟然只想利用她的妹妹当生子工具，以此来巩固自己的地位。

这种想法，程氏无论如何也无法接受。

楚婷艺虽然容貌被毁，但她心中依然对自己的姐姐充满信任。

因此，当楚婉艺邀请她留在侯府小住时，心烦意乱的楚婷艺便爽快地答应下来。

程氏想要阻止都来不及，只能忧心忡忡的自己回了家。

可没过多久，楚婉艺亲自回来跟程氏说，楚婷艺勾引她的丈夫，已经怀有身孕。

程氏满脸震惊，不可置信地看着楚婉艺，嘴唇颤抖着，“怎么会……”

她不愿相信，她的小女儿，怎么会做出这种事情来？

她不是这样的人！

楚婉艺却是一脸委屈，泪水涟涟：“母亲，我也不知道啊！我对妹妹一向很好，可她却突然如此对我。”

“或许是因为她怀疑脸上的伤是我设计造成的吧。她一定是想报复我，所以才会这么做。”

程氏一听，顿时慌了神，心里乱成一团麻。

难道真如婉艺所说，小女儿知道了真相？

在两个女儿之间，她选择了息事宁人，不去追究大女儿的责任。

那么现在小女儿怀疑上了她姐姐，会不会也猜到了她的选择呢？

想到这里，程氏的心愈发沉重，她不敢再去面对小女儿，生怕看到她眼中的怨恨和失望。

就在程氏犹豫不决的时候，传来了一个噩耗——小女儿难产去世了。

程氏心如刀绞，泪水止不住地流淌。

她甚至来不及见到小女儿的最后一面，只能在悔恨和自责中度过每一天。

随着时间的推移，程氏的心情愈发沉重。

她开始重新审视这件事情，越想越觉得不对劲。

程氏的心中再次升起了对楚婉艺的怀疑，但此时已经太晚了。

小女儿已经离开了人世，而她也无法再挽回任何东西。

她不禁陷入了深深的自责之中，懊悔当初为何没有好好调查清楚，为何没有及时发现问题。

但是如果现在追究下去，最终又会把大女儿也毁了。

她……不忍心……

在日复一日的痛苦和纠结中，程氏的身体逐渐垮掉。

她整日郁郁寡欢，最终病倒在了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