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时在一旁颂动咒语,化炼冥砂的玉瓶儿忽然睁开双眼,大声提点萧锐道。
一句话将萧锐惊醒,权衡之下,再顾不得什么趁人之危,双掌一推便将两枚龙珠大小的灵丸打出,只取忽辟邪胸前要害。
哪知忽辟邪早有准备,当下也不见他动手,失去主宰的冥妃法身已降起佛光替他挡了一劫,再听忽辟邪挣扎着痴痴笑道:“仁王殿下,我劝你还是不要趁我不备偷袭我才好!”
“为什么?”朱犀此刻已和众将领奔至萧锐身后,抢声道。
“呵呵,因为小心我还有好厉害的杀着啊!”
忽辟邪大笑道,与此同时他身上的鬃毛越长越盛,而身形也随之暴涨,可让人恶心的是,随着身形暴涨露出服外的身体竟也如黑风姥姥在世一样明玉也似的细白,纯是一位妇人的身体,甚或连双乳也是异常丰满,高耸入云。
“你将自己的身体搞的男不男女不女的,不嫌恶心丑怪吗?”疾云心性较单纯些,虽然深恶忽辟邪残忍,但还是忍不住开口道。
忽辟邪喘了一气,勉强站直身体,笑道:“你这小丫头心眼倒不错,竟然还会出口安慰人。其实我也不想这样,无奈黑风姥姥阴沉修行,阴气实在太重,这一副妇人的身体,不过上百十年慢慢消化,我也是无能为力的了!”
就在忽辟邪笑着向疾云解释当儿,忽见空中打起一个霹雳,跟着便是千余枚弹丸大小的雷丸落下,忽辟邪虽有冥妃法像护挡,可雷丸数量实在太多,终有一两枚在忽辟邪身边爆起。
果然妖王此刻身体虚弱,仅是威力不大的雷丸也当时将其一手一足炸断,可他体内灵气实在充盈,虽然身受重伤,但见一团玉光闪动,如水乳一样的伸走,旋即将断损的手臂重新拉起,逐渐恢复,瞧意思不过转眼功夫便能完好如初。
“你就是仁王子帐下的李司空吧!”
看着趁自己不备偷袭自己的李虎,忽辟邪笑道:“说起来,萧锐帐下众将领中我看你最是顺眼,怎么样,要不要到我帐下效力,我恩准你就是你主公战败为寇,你一副身家也可保全,官爵也可如旧如何?”
忽辟邪开出的条件不可谓不丰厚,最会经营计较的李虎自然是心动不已,只是看着周围一拳虎视眈眈瞪着自己的萧锐帐下众将,这“好”字哪里能出得了口,豆大的汗珠留了一脸,半日也没敢言语。
如此相持一刻,正在李虎鼓足了勇气欲大声拒绝当儿,对面忽辟邪已抢声道:“呵呵,也难为你想了这么时间,多谢你,我已趁这当儿将事情办妥,不过我给你的条件依旧不变哦!”
说话间,忽辟邪掌中已多了一枚水晶球,猛地往了李虎面前砸去,把李虎吓了一跳。哪知那水晶珠却是中空的,于半空中已爆散了开来,放起两丈方圆的粉色彩烟。
萧锐连同众将见那烟色红的异常,担心有毒,连忙将气屏住,却只换来忽辟邪一阵大笑,而随着空气一阵震动,萧锐也觉查出什么,竟怔在了当场!原来烟光下缓缓走出三道人影,三位萧锐最头痛,却又不得不面对的人!
“大王何故招唤贱妾,您不是还想仗着黑风老太婆帮您荡平东辽的吗?如今东辽未平,怎么就找上贱妾了?”声音又酥又糯好似用一管鹅毛撩动人耳朵一般。
“我倒也想轻省一些,不劳娘娘的驾,只是这里都是你的故人,只有你才好将萧锐打发啊!”忽辟邪怪笑道。
“哦,故人吗?在哪里?”
说话时,鸾妃故意翘首四望,终于将目光移向脸色张惶又沉凝的萧锐,这才惊声道:“原来王子殿下也在这里,贱妾迎驾来迟,还望恕罪!”
说着,拉着身边两人一同服礼,却不想只有她旧日侍女莺儿陪了半礼,而身边的另一人却是站直了身体,动也不动。
此刻萧锐手下众将也个个惊的目瞪口呆,不为别的,只为鸾妃身边雄纠纠挺立的少年男子,竟是眉目面孔与萧锐像足了十分!
“哎!”萧锐轻叹了一口气,终是沉声道:“娘娘,你身边的少年到底是何人?”
“哦,他吗?”鸾妃故作不在意道:“他是什么人,可与殿下您没什么关系?是不是?”这最后一句话,鸾妃却是手抚着少年男子面颊说的,而少年人也对鸾妃甚是依恋,极不寻常。
隔了好一会儿,萧锐这才开口道:“娘娘到底想怎么样,不妨说来听一听!”
“哦,殿下终于肯听贱妾说话了吗?这是何故,难道是看在我和这孩子孤儿寡父的份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