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仪山外,苍穹之上,有气机沉浮,万千星斗摇曳。
两仪门主双手推出三千星河流转,演化两仪黑白之色,勾动天地道痕恢宏,有靡靡之音回荡。
苏千烈面上冰冷,身前一金黄宝塔绽放璀璨神光,如一日般照耀一方。两者碰撞,四方风起,破碎万里云烟,但见苏千烈双手于虚无之间勾动道痕流转演化道法推出,面前金黄宝塔忽的一震,有神妙气息浮现,遇三千星河如龙汇聚翻滚,又是一次碰撞。
轰!
这一方天地,都要塌陷一般。
“苏家主,本座实在不明白,凭你苏家之主的身份,又为何会如此在意一个自山野而来的平凡少年?”
两仪门主身形后退几分,双手虚按,有黑白两仪之气流转,演化十万星辰沉浮身旁。莫名气机流转,大道靡靡之音震响,这一方世界都被掌控其双手之中。
苏千烈眉头拧紧,面上亦露出些许凝重。
他早已听天命老人说过两仪门不比寻常势力,却未曾想过两仪门主竟会如此难缠。他一身气息隐晦深邃,竟是与两仪山隐隐关联,能以黑白两仪演化天下万千道法,层出不穷。
纵然他手中掌控许多至宝,却也不能将其如何。
苏家是大势力,却以经商为主,纵然苏家能有与古家族相提并论的本事,但修为与战力之上,却也只堪堪与两仪门这等小势力相仿。然若只寻常小势力,又如何能够与苏家相比?
两仪道法,变化万千,神妙莫测。
纵然苏千烈修行深奥法决,却也无法将两仪门主如何。
“若我说看重了那少年的天赋与心性,欲要将他收入我苏家门下你可相信?你口中言他不过寻常少年,想来于两仪门而言也不过寻常之辈,又为何要如此看重而不愿放手?”
苏千烈双手负于身后,亦后退几分,金黄宝塔悬浮身前,如璀璨大日一般荡漾万千光华。
二者气机于虚空之间碰撞,席卷狂风波澜万丈。
黑白长发随风飘荡,衣袍猎猎作响,两仪门主眯起眼睛,双眸已经化作黑白二色。
“他修行有我两仪门传承秘法,自然不能随意交给他人。若是我两仪门秘法流传出去,又如何是好?”
“你两仪门秘法有禁制,又如何能够传得出来?”
苏千烈接连反问,面上冰冷。
他早已发现陆尘体内有不寻常的禁制,想来便是防止两仪道法泄露出去。然那禁制何等阴毒,若是有人窥探,疑惑陆尘自行泄露,便会让他尸骨无存,是苏千烈的本事也无法解除。
“苏家主,你又何必如此。”
两仪门主摇头一笑,身后两仪黑白之气演化黑龙白凤遨游四方,推动十万星辰盘绕此间。大道沉浮之下,无尽道痕流转浮现。
威势莫测!
苏千烈面上严肃,又取出一漆黑的破碗。
这破碗悬浮在他头顶,垂下千丝万缕的彩光将其笼罩,隔绝外在气息侵袭。而面前金黄宝塔更绽无尽光芒,演化一道通天长河横亘面前,与那黑龙白凤推动三千星辰之法接连碰撞,相互湮灭。只此间风岚如刀,吹得两人衣袍猎猎。
“你想要的东西已经没了,又为何仍旧不肯放手?”
他面上露出些许凝重,与两仪门主一起停手。
然停手之后,虚无之间又有一声爆响,卷起狂澜万丈,灵光彩霞翻腾不休。
“是么”
两仪门主挥手打散袭来的狂风,双眸中黑白之色猛地跳了几下。
“看来,苏家主已经知晓杀生魔刀之事。然杀生魔刀已经丢失,苏家族又何苦再来与本座争夺?莫非苏家主知晓那杀生魔刀究竟去了何方,才会前来讨要那少年?”
“自然不知。”
苏千烈摇头,面上不露分毫。
“只我辈修行之人,当有侠义之心,是看不惯你两仪门所行之事罢了。我本无欲与两仪门起争斗,只想要将一不该承担如此的少年带走罢了。然未曾想到,你两仪门主竟能沟通两仪山而循自然大道,风吹草动都躲不过你的灵觉。”
“过奖。”
两仪门主面上露出些许笑意,眼眸中神光跳动越发剧烈。
“只苏家主莫要妄言,侠义之心,不过说说罢了。你说那少年不该承担如此,便要将其带回,也就只能拿去骗一骗不谙世事的之人。本座可是十分好奇,为何苏家主竟会为一无关少年而如此大动干戈,乃至不惜与本座动手。想来,他身上当是还有什么未知的秘密!”
“秘密?”
苏千烈看他一眼,莫名一笑。
“杀生魔刀已经丢了,又哪还有秘密可言。两仪门中,由你门主而起,门下圣子圣女而止,设计阴谋而玩弄人心,你门下圣女更是近乎将那少年心脏剜去,实在太过让人心悸。我苏家有训,上善叶渊心,止川测动性。又言与人为和,方起百利。故而,在下知而不能无知,自然要出手挽回。”
“呵”
两仪门主微微摇头,笑意平和,却又何等讽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