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阿梅点头答应,钱悦又让他重复了一遍自己让她做的事,见钱梅记住了,才放他们走。
钱悦看他们进了钱山的屋子,还把门关上了,稍稍放下了心,又去自己屋子拿了几把锁将库房、主屋的衣柜、箱子等可能放重要物品的地方锁上了,无论嫂子是否平安,这几天家里都不会清静,钱悦不相信人心,还是锁起来的好,最后把这串钥匙放到自己房间,又把自己房间锁上,把钥匙贴身放好。
钱悦定了定心,想着现任县令贪财,上行下效,镇官也不怎么清廉,镇衙门的人估计也就是传个口信,要是不使银子去问,衙门的人也不会多说。嫂子当场发作,人家吓都吓跑了,哪会说些细节。想着这些,钱悦大概知晓如何规劝钱香了。
产房里,瞧着钱香不愿睁眼的样子,钱悦温声细语道,“嫂子,我知道你能听见我说话,我刚刚去衙门问了,使银子了,人家重新查了名册,说是传错话了,没了的不是咱家这个钱全,是开州的钱全,人家弄错了,说是害得你提前生产,等孩子满月要来给你和孩子赔礼呢。嫂子,你想啊,兄长与官府的人同行,还有镇远镖局的人护卫,兄长又带了二三十个壮劳力,哪个敢来冒犯?”
钱香听了这话,缓缓睁开眼睛,似乎有了些力气,“真的?你不是在骗我?”
钱悦拉着钱香的手,“嫂子,你现在最重要的就是护好孩子,护好自己,要不等兄长回来了,你却垮了,这不是剜兄长的心吗?”
见钱香有些动容,钱悦忙给旁边的彭春花使了眼色,让她接着劝,要一直在钱香耳边说话,告诉她钱全没死,不然钱香不配合生产,再厉害的大夫也救不回来。
彭春花示意钱悦她明白了,钱悦这才放心出去,钱悦知道骗人的法子不能长久,但钱香是个以夫为天的女人,她不会想着钱全没了要为了孩子活下去,她只会想着钱全没了天都榻了,不能让钱全黄泉路上孤单,至于孩子,在夫君面前什么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