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氏的嫁妆是韦瑾和宋琼娅最后握在手里的一个筹码,为此韦瑾才主动同宋思儒提要多给琼嬅备些嫁妆,生怕宋思儒会打高氏嫁妆的主意,而为了不动宋家的家底,她已经从高氏嫁妆里挪了一小部分出来添到琼嬅的嫁妆单子上了,不想这丫头狮子大开口,竟想带走所有的。
“打小家里所有好东西都让她给抢去了,凭什么还要带走那些去大金?”宋琼娅真的很生气,她知道宋家是外也不强内也真的空,嫁去国公府的陪嫁她全指望高氏的嫁妆了,怎能让死丫头给拿走了?
琼嬅见宋思儒拉着脸看着韦瑾不说话,便笑了起来看向宋琼娅:“你讲话的时候稍稍过一下脑子,凭什么?凭那是我母亲的东西,凭我是父王和我母亲唯一的女儿!”
“我也是王府的嫡女,并不比你差什么,凭什么家里什么好东西都要让你占了去?”宋琼娅从在代王府里的时候就憋了一口气在心里,这下更是收不住了。
“嫡女?你是继室所生,也敢和我这原配发妻的嫡长女比?你也配?”琼嬅压根就不让她,要说之前诸事都是琼嬅蛮横不讲理倒也不假,但这次于情于理高氏的嫁妆都只能归琼嬅所有。
韦瑾听到这话不干了,娇美的脸上略有怒意:“大丫头此话何意呢?我是继室不假,那也是王爷明媒正娶的正妻,是这东阳王府的王妃,娅儿为何不能同你比?你自由顽劣不识礼数,我把你视如己出细心养育,难道今时今日就只落得个继室不配的下场吗?”
这是戳到痛处忍不住了,琼嬅笑嘻嘻的说道:“那我倒真的感激王妃对我的细心养育,不过话说王妃对我倒也不是很差,只想把我养废没想要我的性命,说来我是该感激你的。”
众人皆是愣住了,听到琼嬅的话韦瑾大吃一惊,略有慌乱的瞧了宋思儒一眼,宋思儒的脸色更黑了,不悦的看向琼嬅:“你这说的什么话?”
琼嬅连母妃都不叫了,摆明是想撕破脸了,所以见父亲生气了也不怕,反正迟早都有这一天,还有两日就要离开王府了,此时不说更待何时?
“我说的是实话,难道这么多年了父亲就一点没察觉出来?家中四个孩子,其余三人都是诗书皆通知理明事,为何独独只有我天老大我老二?而我自幼闯祸无数除了父亲生了大气罚跪佛堂,王妃可曾有过一次惩戒教导?这是对我好?这是悉心养育?”
宋琼娅气的火冒三丈,两步走上前指着琼嬅的鼻子喊道:“为何独独只有你那不应该问你自个儿吗?你生性刁蛮,任性妄为,怎还能大言不惭的怪到我母妃身上?你长成这样完全因为你生来就是个坏种!”
琼嬅一点恼的意思都没有,笑嘻嘻的伸手打开宋琼娅的手:“原来一直演戏的不只有王妃还有三妹妹你啊,自你懂事起到今日,你何曾敢这样同长姐说话?”
“呵,要说演戏谁又比的上你会演?你表面装成傻大姐般撩猫逗狗不学无术,实则背地里偷书学艺心思缜密,父王和王妃为你操碎了心,到头来却落得个演戏的罪名,宋琼嬅,你也配做人吗?”宋琼娅快气疯了,眼珠子通红的瞪着琼嬅。
“你说的不错,这些年我的确在演戏而且是配合你们在演戏,我若不装纨绔扮痴傻,怕是小命早就折在王妃手里了!”琼嬅收起了笑容。
“岂有此理!你血口喷人!自你一岁便由我亲自照料,一把屎一把尿的养大,放在手里怕摔着含在嘴里怕化了,你想要什么我都满足你,这些所有人都看在眼里,现如今你长大成人翅膀硬了就要污蔑于我,你还有没有点良心?”韦瑾也是恼的不行,这死丫头这是要撕破脸了。
“噢,我想要什么都可以满足我,那我现在只是要我母亲的嫁妆,为何还要问我凭什么?”琼嬅十分平静,她早就预想过会有这一天了,堵她们的话早就想好了。
果然韦瑾语塞,这死丫头心机叵测,让人难以捉摸,原来韦瑾打算平平静静的送她出嫁就算了,反正高氏的嫁妆在手,宋琼娅也得来了和国公府的婚约,没必要在这个节骨眼上生事,演戏演到底也就罢了,不想这死丫头实际心中一直有数,早就做好要带走高氏嫁妆的打算,倒让她有些措手不及了。
宋琼娅见母亲被死丫头堵得说不上来话,忙接话道:“什么叫你母亲的嫁妆?嫁来王府那嫁妆自然就是宋家的,自然是由宋家人来支配!”
琼嬅有时候也是挺佩服这个三妹妹的,在她母亲的逼迫下她被琼嬅欺压了这么多年愣是不敢说一句不,平时被琼嬅欺负谩骂是家常便饭,看上什么好东西琼嬅上手就抢她也不敢告状,如今撕破脸了说出几句话来倒是十分的强词夺理。
“三妹妹的话倒是也有道理,那王妃若是把她的嫁妆也拿出来,我愿将两份嫁妆和弟妹们平分,如何?”琼嬅说道。
这下是踩到韦瑾的尾巴了,她不成想这死丫头不仅要拿高氏的嫁妆走竟还惦记她的嫁妆,那是铁定的门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