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君宴轻敲手背的手指停下,眼中闪过好奇,但是他并没有问,为什么金像是封闭的她还能看见他。
毕竟一个能在千年后‘复活’的人,什么神奇的事情发生在她的身上都只是寻常事而已。
而司潼也没有问他为什么会猜到她就是观里的她,毕竟人家可是大气运者,脑子肯定不是一般人的脑子。
只要他想起自己和金像长的一模一样,再有心调查一下谢老爷子他们昨天去观里上香都发生了什么事情,结果不就一目了然了?
两人同时抬眸看向对方,心照不宣。
片刻后,谢君宴勾唇慢悠悠的站起来,“走吧,司小姐,还有大半个老宅没逛呢。”
司潼没动,抿了抿红唇,大眼睛眨巴眨巴,“呵呵,还是别了吧,我懒的动,下午跟你妈还有你二婶逛了三个小时的商场,我一个修行者的腿都打颤了。”
谢君宴似乎是想到了什么,给了她一个怜悯的眼神,然后说了一句,“那你好好休息吧。”就毫无留恋的走了。
司潼不以为意,很正常啊,人家弄清楚了自己想要知道的还留在这里干什么呢?
坐了一会儿,摆弄了一下新的手机,但是她连怎么打开都不知道,索性就又放回手镯里面了。
刚出凉亭没两步,张衡就开着一辆观光车过来了。
“司小姐,大少爷说您在观景凉亭,让我开车来接你回主楼。”
司潼微微一笑,说了一句辛苦了,然后上了车,心想,还挺贴心的,看看人家这孙子再看看那个尿床烧床单的那个,啧啧,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啊!
回到主楼,果然客厅里面已经没有了谢君宴的身影。
谢老爷子见她回来了,紧张的上前问道:“老祖,君宴是不是都知道了?”
司潼点了点头,然后斜着眼看他,“他十岁的时候是不是跟你去过道观?”
谢老爷子一个愣怔,好像有这么回事,十八年前道观的外墙倒了一边,他亲自带人去修补,那个时候十岁的谢君宴正好放假,也要跟着一起去,然后他就带他去了观里。
那时他一个没照看到他就不知道跑哪里玩去了,找了半天竟然在主殿找到人了。
当时,他心脏病都要被他吓出来了,因为十岁的谢君宴脚踩着供桌直接站上了供台,一只手放在老祖的胸口上,嘴里还嚷嚷着金像里面有心跳声。
气的他直接把他给拎了下来狠狠的揍了一顿。
在那之后,他们四个人就再也没有带过自家小辈去过观里。
谢老爷子回忆完,猛的睁大了眼睛,难道......
看他的样子应该是想起来了,司潼点了点头,“没错,当时我的心确实跳了一下哦~”
“轰隆隆......轰隆隆......”
司潼伸手虚空一抓,“收!”然后她微微一笑,“呵呵,逗你的,别怕!”
谢老爷子咽了一口唾沫。
忽然,他灵机一动,“吃饭,对,吃饭,老祖,哦不对,司小姐,厨房的饭菜已经做好了,您请!”
果然,司潼一秒变脸,迈步就往餐厅走。
谢老爷子抹了一把额头的薄汗,自己挨劈都不多啥,但凡他细心点,老祖都能早醒过来十八年。
瞅瞅给老祖饿的,现在一见到吃的就双眼冒绿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