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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追风时代

一行人在教学楼下相遇,离上晚自习还有五分钟,慢慢悠悠进了教室,谢思南见此情形,忙问:“你们干什么去了,这么多人。”

骆时安接过话茬:“没干啥,在楼下遇到了。”

谢思南小声嘟囔:“这么巧?”

“就这么巧。”

偶然于枯燥的生活跳脱出重复的秩序,内心会生出莫名的窃喜。一群人很幸运地因为一个洞,有了共同的记忆,不过,那个洞最终还是被封上了。临近期末考试的时候,高年级有十二个学长在网吧打游戏忘记了时间,被教导主任抓住并审问了出来。当众人围观学长受罚,满操场蛙跳时,骆时安忍不住骂那帮人“蠢货”。不知道的人,只会觉得骆时安的捶胸顿足未免有些不可思议了;知道的人懂得,他不过是为了自己减少的快乐而痛心疾首。

时间是条一去不返的长河,它于平缓之处奏出悠扬的乐章,于险要之地激起洁白的浪花。如果说最能代表青春的季节是盛夏,那么在关于青春的记忆长河中,一定有值得撷取的浪花朵朵。

那个夏天的上午,那节本该平平无奇的体育课。在热身操后的自由时间里,田梦和唐宛婷选择了室内乒乓球。唐宛婷来了一记漂亮的扣杀,田梦伸长胳膊也没能接到,正满场捡球,杨清荷风风火火地出现在门口,一手扶着门,一手叉着腰,大口喘着气:“打起来了,我们班和校队的打起来了。”唐宛婷激动得放下球拍:“打架啊?在哪?”

田梦捡了球,呆呆地站在原地:“打架?!不能吧?”

杨清荷顿了顿:“差点打起来,不过,没打起来,打起来了,去当拉拉队。”

与杨清荷结伴出现的魏薇,实在听不下去了,解释道:“我们班张云舟在打球的时候,和篮球校队的人起了争执,双方的人都认为是自己先占到球场,谁也不让谁,差点打起来,后来两个班的体育老师上来协调,让我们班的和校队的打一场篮球赛,正在整理队伍呢,场地都清理准备好了,大家快去看吧,二班的,快去给我们班加油。”

这莫名其妙的球赛,让整个学校上这节体育课的人都激动了起来,等唐宛婷和田梦来到球场的时候,球场四周已经围了一圈的人。

毫无疑问,二班上场的就是那么几个人,大前锋张云舟,邱允泽在小前锋位置,骆时安为中锋,何俊是得分后卫,晁景逸在控球后卫上。二班的人员田梦倒是看得清清楚楚,校队上场的,多是毕业班五班的成员,除了队长贺凌风在中锋位置,其他人田梦一概不认识。

这位队长身材高大,皮肤白皙,已经长出了肌肉,集健美与帅气于一身,早就是学校的风云人物了,像这样的学长,田梦本是不认识的,奈何班上杨清荷同学对全校的风云人物颇有了解。还是在一次球赛上,杨清荷指给田梦看,田梦才记住了那个人,还说因为他热爱篮球,以后走体育特长生路线,田梦不得不感慨:“这你都知道。”

篮球场上,跳球已经决定了首先由二班控球,由于五班队员的干扰换位,球很快传到了何俊手上,何俊传给了晁景逸,晁景逸纵身一跃,没能进球,篮板球被贺凌风抢到,贺凌风迅速运球,以雷霆之势,投下第一个三分球,全场爆发出狂热的尖叫声,田梦那一刻感觉到篮球校队队长实力果真名不虚传。看场上,杨清荷和魏薇一同组织起了啦啦队,“二班加油”的声音紧接着响彻球场,二班的同学,此刻能做的,就是奉献出自己最大的声音。随着阵阵的加油声响起,一种集体荣誉感油然而生。田梦希望他们能获胜,低年级战胜高年级,随便玩玩的同学战胜篮球校队的同学,那这可以说是奇迹了吧。

在第一局比赛中,五班一个学长防守很卖力,多次阻挡了骆时安,好在与邱允泽的配合中,得到了第一个二分。

那学长由于三次犯规,何俊、张云舟、晁景逸分别被罚球,二班的得分,多是罚球得分,第一局比赛,二班比五班以八比十五暂时落后。

田梦忍不住问那个老是犯规的人是谁,他不像是在打球,倒像是很想打人。杨清荷小声告诉田梦:“冉博文,和学校外面的混混常在一起,和李言冰是情侣。”

田梦简直要惊掉下巴:“这种事你是咋知道的?”

杨清荷看着田梦:“我是走读生,常出校门,有一次看见冉博文和几个校外的人在打另一个同学。”

田梦追问:“那你怎么没告诉学校老师?”

杨清荷翻了个白眼:“你是不是傻?告诉老师,老师知道又怎么样?批评教育,反思认错,一点用都没有,那个被打的人回头被打得更惨,我掺合进去,我也会被打的。”

田梦咂咂嘴:“真惨呐,那你怎么知道冉博文和李言冰是情侣?”

杨清荷喊完加油,回头捂着嘴对田梦道:“李言冰经常混出校门,和那帮人一起吃烧烤,喝啤酒,打游戏,进酒吧。”

田梦眼珠一转:“说明你的生活也够多姿多彩的。”

杨清荷鼻子轻轻一哼:“我晚上有时会和魏薇一起,有时会和爸妈一起,去逛逛广场,就碰到了呗。”

田梦长长的一声:“哦~”

杨清荷还不忘转过头来叮嘱:“可别跟别人说哦,特别是李言冰混出校门的事,千万别告诉谢思南。”

田梦不明白:“为什么不能告诉谢思南。”

杨清荷道:“你有时候也有点书呆子气,不过没有谢思南那么严重,她太把班长这身份当回事了,你觉得她要是知道了会怎么做?”

田梦想了想:“她能混出校门说明有人帮她呗,不然一人一卡怎么出得去?谢思南应该能提出更好的管理建议,让全校的校卡使用得更加规范。”

杨清荷眉毛一挑:“你既然知道,就知道为什么不能告诉她了吧?”

田梦摇头:“并不知道,这不是挺好的事嘛?”

杨清荷满脸难以置信:“你还是少跟谢思南呆在一起,你刚刚这句话已经有点她的感觉了,你当自己是警察,维护世界和平正义呢。这不是好不好的问题,是很多住校生觉得学校食堂饭菜难吃,校卡管理更规范,那谁都出不去了,多招人恨的事。李言冰的事跟你又没关系,但校卡的事容易惹众怒,你可别瞎说。”

田梦似有所悟:“好,我不跟她说。”

杨清荷一手搭在田梦肩上:“你就这点比谢思南好点,比较随和,甚至有时有点傻傻的。”

田梦听到这个评价,也是有点意外,小声咕哝:“也是谢谢你啊。”

第二局球赛已经开始了,杨清荷又蹦又跳:“时安哥哥加油!邱允泽加油!二班加油!”田梦看向了球场,如果说校队打球令人惊艳,那么二班的球打得很狡猾。球场上的紧张激烈扑面而来,谁也不肯让谁。啦啦队的声音此起彼伏,仿佛谁的声音更大,谁就能获胜。比分已经很接近了,再进一个球就能追上。

何俊突然示意暂停比赛,他的腿抽筋了,人坐在地上,左腿弯曲着,右腿伸直,老师扶起他,让他在一旁伸直右手缓一会儿,休息一下。

正准备喊个能上场的男生,居然没有人愿意在这个时候上场,仿佛此刻责任重大,输赢只取决于这一人,也可能平时玩球没这么多围观群众,一时间怯场了。放弃吧,男生们很不甘心,那就意味着认输。正是进退两难之际,五班的一位学长以一种居高临下的姿态说:“那就到此为止,认输吧,你们班反正也没人上。”好像此刻认输,就是之前的争执有了结果一样。男生们自然不愿意,脸上很不好看,一阵红一阵白的,咬紧牙根,攥紧拳头,四周传来两个阵营啦啦队的加油声。“五班加油!”“二班加油!”

唐宛婷站了起来,走到体育老师跟前:“要不我暂时替一下,等他脚缓一缓再让他上场。”

体育老师抬头望天,仔细思量:“原则上来说是不行的,但目前这种情况,问问场上的队员,都同意的话,也不是不可以,反正是自己打着玩,是个人就行了。”

体育老师上场做起了调解,看台上的同学们,已经开始有疯言疯语了,“二班有没有人啊?”“不行就认输吧,找个女的凑数算怎么回事?”,二班的同学已经重整旗号,喊起了“唐宛婷上”“唐宛婷上”。

最终双方达成了一致,让唐宛婷暂时代替何俊,下一局还是由何俊上。

五班在场上的几个男生,见到这种情况,又是互相笑笑,又是挠头搔耳,顿时觉得自己已经赢了,还觉得自己胜之不武。球场上的他们由饿虎扑食变成了猫逗老鼠,由霸王争夺赛变成了友谊赛,他们浑身展现出松弛与不屑。

但接下来,唐宛婷让他们意识到,自己的傲慢是多么危险,这女子不仅能打球,还打得不错。

唐宛婷轻轻一跃,一个漂亮的三分球滚进篮框,全场的欢呼声似乎让整个校园为之热血。轻盈的身姿,飘逸的马尾,宛如征战沙场的女将军,威风凛凛。二班男生们走投无路的传球和五班男生们防守的松懈,成就了这惊世一球。

田梦两眼放光,热血沸腾,挥动双臂,和同学们一起高呼着唐宛婷的名字。谁也没觉得她能进球,谁能想到她还能进球,还是一个漂亮的球。

毫无意外,在二班隐忍负重,稳扎稳打的球风之下,双方比分已经追平,这让五班不得不正视这场比赛,他们马上又严肃认真了起来。

紧密的配合让自乱阵脚的队伍尝到了苦头,二班的分超过五班的比分二分,他们开始着急了,心事仿佛写在了脸上,该不会输给年龄又小,还有女子掺杂的散装队伍吧,一时间球场上又开始剑拔弩张。

唐宛婷已凭借实力赢得了队友的信任,同时她也成功让对方队员更加警惕,骆时安一个假动作骗过对方防守,转手扔球给唐宛婷,唐宛婷带球穿过人群,奋力一跃,五班一个队员太过紧张,两人面对面挨着,男生结实的胸膛碰到了女子发育的胸部,两人一瞬间红了脸,继而浑身通红,刹那间全场寂静,好像所有人都红了脸,怪不好意思的,时空似乎静止了几秒。田梦终于明白,羽毛球、乒乓球、网球这些球类都有男女混合项目,而篮球却是男篮和女篮的原因了。实践已经证明,确实不方便混着打。

体育老师脸上笑开了花,直接判罚球,唐宛婷红着脸,不负众望得了一分,球场上逐渐响起的掌声冲散了刚才的尴尬,第二场二班比五班以二十三比二十领先。

第三局何俊上场,二班希望保持优势,五班自然更愿扭转乾坤,终于比赛回到了最初的氛围之中。双方在激烈的相持中,贡献了多个有趣的球,球场上他们意气风发、活力四射、不愿服输的模样是他们也是我们记忆中少年时代不可磨灭的印记。

下课铃声响起,比分定格在三十二比三十二,他们虽没能赢得对方,但他们赢得了全校众多少女的追捧。如何衡量谁最受欢迎呢?谁收到最多的书信,谁便是最受欢迎的人。

那正是个喜欢赶时髦的年龄,对潮流的追逐,很怕落于人后,一旦没跟上潮流,仿佛与人群格格不入,还怕受到周围人的耻笑,毕竟,“土老帽”这样的称谓是谁都不想要的。那时候,时髦的事有很多,最时髦的要数写信了。

这样的时髦还得归功于英语老师,英语老师的本意是通过书信的练习提高同学们用英文写作的能力,哪知活动结束后,这一形式倒是保留了下来,但内容与性质已经完全不同于它最初的意图了。

手机虽已普及,但校园中禁止携带手机,书信便成为当时沟通的一个渠道。那时有各式各样的信笺纸,印有当红明星、流行动漫、文艺田园等风格,每每写信之际,都会精心挑选自己钟爱的一张,写好后,叠成各种形状,或一棵小树,或一朵小花,或一个爱心。然后把它送到自己在意的人手里。收到的信越多,证明越受欢迎,人缘越好,朋友越多。男生们收到信往往不动声色,女生们若是收到在意的人的回信,有的会小小的炫耀一番,“看看这是某某给我的回信”,那骄傲的表情就像是手握奖状奖杯呢,爱慕虚荣的女子甚至会私下里暗自比较,谁的信多,谁的信少。

学校里受欢迎的往往是那些长得漂亮,学习优异或有特长的学生。像篮球队的人,本就备受瞩目,经此一役,更受追捧,出场的同学下场后大都收到了不少的信件,这是极自然的事,不在话下。

如果说给自己欣赏的人写信,和自己喜欢的人成为朋友是很潮流的事,那不得不再说一说当时的潮流。

在杀马特还没有风行全球的时候,花市二十六中早已有了自己的杀马特。与后来流行的集五颜六色的头发、浓妆、个性服饰、古怪首饰于一体的杀马特不同,花市二十六中的杀马特潮流还透露出淳朴的气息。

花市二十六中的杀马特大多体现在头发上,不知什么时候开始,校园里偶尔出现了男生留齐肩长发的风气,女生们更喜欢留着厚厚的齐刘海或斜刘海半扎发,留着那样的发型,在很大部分同学的眼里是帅气的、美的。能够率先留着那样发型的同学,在同学们眼中可谓是引领潮流的人物了,再不济也是跟上潮流的人。

田梦看着班上留齐刘海和留斜刘海的同学越来越多,看久了觉得挺好看的,自己也想去剪一剪。周末回到家,拿出镜子,把头发散开,捯饬了起来。

田梦的头发比披肩头发要稍微长一点,两旁少许的刘海已经长到了脸颊下,额前是没有刘海的,小时候的头发,大多是梦妈剪的,除非是剪得很短,有一点造型的,不然田梦是不会去理发店理发的,因为梦妈有两把理发专用剪及一个电推剪,也就是说,全家的头发,大多时候是梦妈剪的。

梦妈正做着家务,看着田梦照了许久镜子,在镜子前比划了一阵儿。便问:“是想剪头发了?”

田梦说:“嗯,就是不知道留齐刘海还是留斜刘海。”

田梦说完,仍在比较着齐刘海和斜刘海哪一个更适合自己,梦妈放下手里的活,让田梦转过身来。

田梦比划着问道:“妈,你觉得我留哪种刘海好看?”

梦妈说:“那留齐刘海吧。”说完激动地抱出了自己的工具,准备大显身手。

田梦一只手指放在鼻上眼前的位置,说:“要剪到这里就让你剪,要把头发都梳到前面来,剪到这里。”

梦妈不情愿:“那么长刘海,把眼睛都遮住了,再剪短一点。”

梦妈已经把围裙对折,围在了田梦的胸前,田梦说:“等一下,你先看好长度再动手,不然不好看。”

田梦得跟母亲说好长度和样式才让母亲动手,毕竟,关于理发,她有着一段终生难忘的记忆。

未到花市之前,田梦一家为了照顾爷爷住在农家小院,那时候弟弟也还小,没有上学。一个仲夏的傍晚,太阳带着热浪消失在地平线下,月亮还没爬上来,蝉鸣阵阵,微风习习,爷爷守着弟弟正在阶前纳凉,弟弟忘我地玩着他心爱的玩具,田梦坐在摇椅里翘着脚,轻轻地哼着新学的歌谣。

梦妈拿出椅子和理发工具,叫田梦过来理发。

田梦说:“妈,头发好不容易长长了,我想留长头发,不想留短发了。”

梦妈摆弄着工具,说:“那等你再长大一点,自己能把头发扎好,再留长头发。”

田梦说:“再长一点,我就可以扎起来了。”

梦妈坚持道:“夏天太热了,你头发现在都捂脖子了。”

田梦不愿妥协:“可是你不会理发,明天去吕伯伯那里理发吧。”田梦从记事起就在吕伯伯那里理发,她觉得吕伯伯是个不错的理发师。

梦妈举起理发剪:“吕伯伯是用这个给你理的嘛,我也有。”梦妈放下剪刀,走过来,一下子将田梦从摇椅里拉了起来,让田梦坐在了椅子上。

田梦犹豫不决:“可是你又没有大镜子,吕伯伯那有超大的镜子,我可以看着剪。”

梦妈进屋拿出一块小镜子和一只军绿色搪瓷圆碗,她把小镜子塞到田梦怀里,说:“你用小镜子也可以看。”说着已经把围裙系在了田梦肩上,前面用一条毛巾围上。

田梦不放心,手拿着镜子,看着母亲的动作,突然,母亲把碗扣在了田梦头上,田梦心里很慌,着急地说:“吕伯伯不是这么剪的,他可没用碗。”田梦这时明白了,这头发今天是必须剪了,已经来不及反抗了。母亲已经沿着碗的边沿剪了起来,田梦举起镜子看着,梦妈一手扶住碗,一手拿着剪刀“咔嚓、咔嚓、咔嚓”地剪着,梦妈的声音从背后传来,“你别动,等一会剪完了你再看”。田梦放下镜子,如坐针毡。

梦妈围着田梦不知转了几个圈,终于梦妈拿下了碗,大家哈哈地笑了起来,田父将晚饭做好,跑出来一看,捧腹大笑。田梦连忙举起镜子,“哇”的一声哭了出来。这就是传说中的锅盖头,天知道有多难看。田梦此刻将刚刚的不愿不满担忧着急化作满腔的委屈流了出来。大家笑了一会儿,田梦哭了一会儿。

梦妈整理了自己的情绪,说:“没事,整体挺好的,再打薄一点就好了。”说完梦妈又拿出剪子一顿猛剪,田梦拿出镜子再看一眼,样子根本没变,又流着泪,沉默不语,沉浸在自己悲伤的情绪里。

“别哭别哭,还没剪完,妈再给你修一修啊。”

梦妈又开始修头发,然后停住再看了看。田梦再次拿出镜子。前面的刘海齐齐地剪在了眉毛之上,额头中间的位置,至于其他的地方,全是弯弯的弧线,也就是大半个圆。

田梦再也忍不了了,跳下椅子,说:“你可别剪了,越剪越难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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