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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重返校园

日升月落,时光流转,蝉声乍起,校园中那两棵高大的黄葛兰树已经散发出若有若无的幽香,林荫小道上,栀子花在缓缓绽放,这个季节,晨读时分,总有同学从校门外的老爷爷老奶奶那里买上些花串,或别在胸前,或戴在手上,或束成花束,对花痴迷的,大多是女生。这些花,进了教室,有的放在书桌里,有的插在笔筒里,也有的养在水杯里,整个教室,就这样染上了一抹独属于夏天的芬芳。

杨清荷是班上性格格外开朗活泼的女学生了,喜欢扎两个高高的辫子,长得甜美乖巧,在班上和谁都能聊得来,平时交际面也很广。

她在晨读之前,手捧着十几朵栀子花,从前门走进来,“哪些同学要?先到先得,先到先得。”

“我要,我要,我要……”喊声不断。

骆时安跑上前抢到一枝,邱允泽举起手来要到一枝,班长谢思南得天独厚,在旁边顺到一枝,十几枝花在很短的时间内一扫而空,田梦虽然想要,但并不好意思开口。

骆时安问:“你买这么多花,多少钱一枝?破费了。”

杨清荷小脸一扬,不屑的口吻:“谁还花钱买啊,我在我们小区后面摘的。”

“我们小区啊?我咋没看见。”

“在小区后面,有好大一片栀子花。”

“你可别薅秃了。”

“那怕啥,明年又要长的。”

晨读之后,邱允泽拿着花儿坐在田梦旁边,问道:“今天是不是坐公交车回家?”

田梦点点头。

“那放学我们一起走吧。”

“好。”

“在校门口等你。”

“好呀!”

“呐,你没有花,花给你。”

杨清荷看见这一幕,拿上书,从座位上跳下来,“好啊,邱允泽,你拿我的花来借花献佛,咋不自己去摘。”

眼见杨清荷举着书就要打过来,田梦连忙把已经拿到手的花塞回邱允泽手中,手停在空中顿了顿,若有所思。邱允泽顾不了那许多,拔腿就跑,围着教室跑一圈没追上,杨清荷停下来歇息。

骆时安举起手中的花:“杨清荷你看,我的花在我手里呢。”

杨清荷又追着邱允泽跑,邱允泽无奈,拿出花来,“花在这呢,大姐,饶了我吧。”

“大姐,你叫谁大姐,你全家都是大姐!”杨清荷惊愕又愤懑,追着要打邱允泽,“我今天不打你,我不姓杨。”

直到快上课,眼见老师走出办公室,正向教室走来,邱允泽只得坐在座位上,认打,他知道,他不主动挨这几下,今天一天都不得安生。

放学后,田梦在校门口看见了等她的邱允泽。

自从出了车祸,很长一段时间,田梦不敢坐出租车,摆渡车,特别不敢坐在车里副驾驶的位置,回家大多乘公交,每次上公交车,她不坐在最前面,也不坐在最后面,就喜欢坐在中间,这让她很有安全感。由二十六中往下走十分钟左右的鹿鸣站,乘二路公交车回家,而鹿鸣站边上,就是鹿鸣小区,班上有好些同学住在这里。

鹿鸣路,一条极普通,极平常的公路,只是花市这座城市本就依山傍水,这条公路也就崎岖弯折了起来,道路一边长了几棵茂盛的橡皮树,大有独木成林的趋势,树冠伸出来覆盖到整条公路。这些树有些地方比旁边的房屋楼宇都高,有的树根高高的悬在空中,还有的树根生长力量巨大,在路面上显露出粗壮强劲的根茎,过往车辆积年累月的碾压,树根与公路便融为一体,有了独特的花纹。

车在这条路上慢慢开,人在这条路上慢慢走。

邱允泽关切地问:“腿是全好了吗?”

田梦看着脚下:“钢钉都取出来了,医生说恢复得很好,你怎么不和骆时安他们一起啊?”

“他和晁景逸约好上网吧玩游戏去了,我不想去。”

“啥游戏那么上瘾?还约着一起玩。”

“《西游》《魔兽》什么的,骆时安可算是老游戏迷了,什么好玩的游戏他都玩,你想玩的话,女孩子可以玩《劲舞》,我可以跟你一起玩。”

“那只能放长假了,平时家里限时了”

“你爸妈管这么严吗,我周末能玩四个小时。”

“有得玩都不错了,就是怕眼睛近视嘛。”

“嗯~我最近比较烦一个人。”

“谁啊?”

“谢思南,好烦她颐气指使的样子,活脱脱一个小周扒皮。”

“不就是你讲话她记你了嘛,擦一天黑板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你还记恨上了。”

“那也不止我一个人说话啊,我一个人跟谁说。”

“那你把另一个人也供出来嘛。”

“那我也不能干那事。”

“人家是班长,她不管谁管,碰巧看见了你呗,只能怪运气不好。”

“你这副班长咋不管事?”

“谢思南管完了我还管啥,落得清闲不好吗?”

“也是,你管,怕是班上乱作一团。”

“你什么意思?”

“我是说你不凶,不像母老虎。”

“那我告诉谢思南,说你说她是母老虎。”

“别,别,我说错话了不行吗,被她盯上就完了。不说她了,有事问你。”

“你咋不给我回信啊?”

“活动不是结束了吗?而且你又没喊我回。”

“活动是结束了,但大家都有笔友啊,你有哪些笔友?”

“不就是那一帮人嘛,不过有几个活动结束就没写了。”

“那你还是要继续给我写。”

“你不是有那么多笔友嘛?”

“你做我最好的笔友不行吗?”

“行啊,那你自己也要说好什么时间回。”

“好。”

“那你回家吧,我等会公交。”

“我陪你等,等公交车来了我就回去。”

清风扶树,摇曳生姿,烈日当空,白云悠悠,树影斑斑,他们站在站台边默默等候,虽是酷暑,站在树荫下,也能尽享清凉,树荫之外,便是盛夏。车来了,他们挥手作别。

学校的生活总有那么些枯燥无聊,能让我们留在记忆中的,大多不是每次考试考卷上的分数,而是在那段时光中,那些有趣新奇的人和事。

骆时安正组织大家给他的好朋友晁景逸过生日,那个时候,在教室里过生日是不被允许的,骆时安便约好大家在周三下午放学去学校后面的花市森林公园。

田梦看着骆时安传过来的纸条,写下三个大字,“出不去”,骆时安回“只要想去就能去”。田梦明白了,骆时安一定有办法不经过学校校门,不需要班主任的请假条就可以出去。她回“要去”。毕竟在学校里,能出去玩的机会可不算多。

他们约在了教学楼旁边的小花园后面,这里来往的人比较少,田梦、覃知瑶、陈子文她们先来到花园后面等他们,田梦看了看围墙,这堵墙围在教学楼后面,有的地方傍着小山,有的地方外面长满了高大的树木,也有的地方外面是屋舍街道。

男生们还没有来,她们在这里观望。田梦看着高高的墙,转过身来对同伴说:“这么高,我是爬不出去的,爬上去,我怕把腿摔断了。”覃知瑶倒是天不怕地不怕,“男生蹲着应该可以爬上去,我应该没有问题。”陈子文支支吾吾:“要不,我们等他们来了,问问再说吧,还是有点高,我不想爬。”

骆时安和何俊姗姗来迟,覃知瑶问:“就我们几个吗?”

骆时安搭着何俊肩膀,“邱允泽带着晁景逸从校门口出去,我去取蛋糕,何俊带你们出去。”

陈子文轻声细语:“那我们怎么出去?”

骆时安指着花园角落高大的树木,“那棵树后面有一个狗洞,你们从那钻出去就行了。”

“钻狗洞。”三个女生异口同声大叫。

“不然你们没有走读卡怎么出去?”骆时安两手一摊。

覃知瑶一脸不情愿:“要不你带我走校门吧!”

田梦想起来什么:“你怎么不请谢思南,她肯定愿意出来玩的。”

骆时安惊恐地瞪着眼睛:“这事儿我怎么敢请她,她回头告诉周扒皮,周扒皮能扒了我的皮,你可真敢想。”

田梦忙解释:“我们让她不说,她肯定不会说,毕竟一起玩嘛。”

骆时安紧闭嘴唇,又开口道:“风险有点大,别想太多了,赶紧出去吧,以后有机会再请她呗,我取蛋糕了,别让他们等太久。”

说完头也不回往外走,何俊在前面带路。来到洞口,发现这洞确实很大。

陈子文见这洞,“还好,这狗洞大得,猪都能钻过去。”

田梦最先反应过来,“这话说的,要不小猪你先钻。”

陈子文腼腆一笑:“我这说的啥。”

何俊摆出身先士卒的样子,“我来我来,快钻吧,别辱没了这么优秀的洞,大家跟上。”

何俊在前面带路,覃知瑶跟在何俊后面,田梦走在最后。洞后面,真是别有洞天。

最先看见的,是被踩踏出的一条小小的土路,路的两旁是齐墙高的灌木丛,灌木丛上点缀着些紫色粉色的小花,成熟的黑色浆果挂在枝头,枝桠上长满了细小的尖刺。何俊走在前面不时提醒:“小心脚下的树枝,别被绊倒了。”偶尔树枝横斜,何俊便提醒大家注意弯腰,覃知瑶边走边问:“你们怎么发现这条路的啊?确实学校里面根本看不出来有个洞。”

何俊回答:“也不是我们最先发现的,班上张云舟看见有两个男生从花园里出来,觉得挺奇怪,恰巧篮球掉里面,进来找就发现了这个洞,你们可别跟班上同学说,人多嘴杂,周扒皮知道了肯定立马封上,这可是我们住校生快乐的源泉。”

田梦一边攀着枝条,一边问:“你们发现这洞多久了?”

“有一个学期了。”

陈子文接着问:“那你们出来,一般是干什么?”

“组队打游戏呗。”

走过灌木丛,又经过矮矮的民居房前的小路,七弯八拐,来到了一个长长的斜坡,斜坡上堆了一层落叶,高高的树枝好似伸向了天际,何俊先停住脚步,“我们到公园里了。”

三个女生并不知道自己的实际位置,何俊扶着树枝,“从这里下去你们就知道是哪里了。”说着大家小心翼翼跟在后面,走到半山坡,何俊飞也似的跑了出去,大家便跟着跑,“啊~啊~”的喊叫声响了起来,跑到平地,停住了脚,抬头一看,原来是玩海盗船的地方,马上就看到了熟悉的路线。

花市森林公园在进门的地方有许多游乐设施,周末很多人来玩,森林公园虽大,但从来没有逛完整个公园,每次来都有新的风景。今日倒是没有什么人来,公园显得有点冷清。

走过弯弯的小道,踏上青青的石阶,来到了半山腰的露台,露台外有一个石墩,上面写着“自在亭”,露台周围疏疏落落生长着参天大树,树下小草长势旺盛,筑起了一道围墙,露台中间有方形石桌和圆形石凳,此处虽名自在亭,却没有亭子,大概高树掩映,遮住头顶强光,而树干稀疏,明亮开阔,是天然凉亭。

她们到达亭子的时候,另一队人马已经到了,骆时安挥手:“你们走得也太慢了吧!”覃知瑶反驳:“是你们走得太快了。”大家互相挥手致意,不一会儿围在了石桌周围。骆时安忙拆开蛋糕包装盒,覃知瑶摆弄着蛋糕盘,邱允泽给蛋糕插上蜡烛,何俊将晁景逸推在邱允泽和骆时安中间,一边将生日帽戴在晁景逸头上,一边说:“寿星还得在最中间。”

田梦坐在石凳上细细端详晁景逸,平时看上去没多高,和邱允泽、骆时安站在一起,居然和他们差不多高,看来胖是会显矮的,但他又不算太胖,微微胖的脸颊上,依旧能看到清俊的五官,整体看上去倒有些可爱。被何俊一拉,显得有些局促,略微涨红了脸。何俊站在邱允泽旁边,陈子文挨着何俊,田梦在陈子文和覃知瑶中间,起身和陈子文一起,拿出杯子,倒上饮料。

大家拾弄得差不多,田梦望向远方,“天还没黑,要点生日蜡烛吗?”

骆时安掏出打火机,“必须的啊,程序还是要正常走的嘛。”一晃眼,蜡烛已经点燃。

邱允泽提议女生们可以领唱生日歌了,覃知瑶起了个头,大家就摇晃着唱起了生日歌,唱完激动地鼓起了掌,树枝上跳动的小松鼠,一下子不见了踪影。

何俊提醒晁景逸:“别忘了许愿。”

晁景逸红了眼眶:“我爸妈都忘了我今天过生日,谢谢你了,兄弟。”说完,准备扑向骆时安。

骆时安反应迅速,一个侧身躲了开来,“大兄弟,你这是干啥呀?”

见骆时安跑开了,又扑向邱允泽,趴在邱允泽肩上,邱允泽拍着晁景逸肩,“兄弟,别感动了,吹蜡烛了。”骆时安过来扒开他俩,“你该不会在允泽身上擦鼻涕吧?!”

晁景逸转过来,“哪能,只擦了眼泪,没流鼻涕。”说着吹灭蜡烛,拔下了蜡烛。

骆时安和晁景逸两人,切蛋糕,分蛋糕,大家都七嘴八舌地说着,“我要水果多一点”“我要奶油多一点”,田梦随意端起了一盘,大家坐在石凳上边吃边聊。

暮色初现,金灿灿的斜阳洒在林间,风吹林动,树影凌乱,送来了一阵凉意,如雨般的鸟叫虫鸣响在耳畔。

田梦吃着蛋糕,有感而发:“我从上学就没有过过生日了。”

骆时安不解:“咋?不是你爸妈亲生的?”

邱允泽微微笑着:“哥,还是你会聊天,为啥上学就没过生日了?”

田梦看着蛋糕:“上了学,每次生日都在学校,就没过生日了。”

何俊嘴巴太忙,口齿不清:“谁不是呢。”

陈子文看着晁景逸:“就是嘛,都是这样的,看他刚才还猛男落泪。”话音刚落,每个人嘴角不自觉带了笑意。这一说,晁景逸又有些不好意思了,“以前都过,近几年都没过生了。”

邱允泽的声音传来:“你爸妈也是忙了嘛。”

覃知瑶点点头:“大人有大人的事,我们得学会自己照顾好自己。”

田梦笑着看向晁景逸:“我觉得他把自己照顾得挺好的,那么健硕,爸妈再用心点,后果不堪设想。”

晁景逸像被点燃的火药一样,炸了,从座位上站起来,拿着蛋糕勺子指着田梦:“田梦,你歧视我,你歧视我长得胖,骆时安,你看看你今天请的谁啊?”

骆时安笑笑:“请的,给你唱生日歌的。”

田梦连忙摆手:“我没有歧视你哈,我说的健硕,又没有说你胖。”

晁景逸不依不饶:“那你说他们长得怎么样?”

田梦脱口而出:“长得好看。”

晁景逸跺着一只脚,“他们是好看,我就是健硕。”

田梦此刻知道了,实事求是在某些场合可能并不适用,但她也还没有学会扭曲事实,在感受到晁景逸的在意点后,急忙补救:“你长得可爱。”

覃知瑶不知是想看热闹还是想帮忙:“可爱的猛男,懂不懂?”

“哈哈哈哈哈哈……可爱的猛男……”

大家笑得前俯后仰,这一下晁景逸好似安静了下来,默默吃着蛋糕,笑声渐停,能添蛋糕的都添了点,等大家吃得差不多,骆时安号召大家举杯祝贺,大家不约而同发出了大声嘶吼:“可爱的猛男,生日快乐!”男生们“哦~哦~”的怪叫和女生们的笑声响在林间。

骆时安组织男生们收拾餐盘扔到山脚垃圾桶,不知什么时候,晁景逸绕到女生身后,覃知瑶“啊!”的一声,紧接着田梦“啊!”的一声,陈子文机敏地躲在了何俊、邱允泽身后,晁景逸手上仅剩的奶油便不管不顾招呼在了何俊脸上,覃知瑶、田梦对视一眼,便明了彼此心中的想法,手上沾了剩下的奶油,往晁景逸脸上蹭,一时间这里追的追,躲的躲。唯有骆时安站在桌上,看着混乱的局面,试图维持秩序,“别抹了,别抹了,差不多该回学校了”“一会儿露馅了咋办?”“冷静,冷静”“都停手了,都停手了”喊了半天也没人理他,最后无可奈何“你们是不是想被周扒皮收拾啊?!”

所有人瞬间停了下来,悻悻地收了手,都停下来收拾垃圾,一派和谐的景象,邱允泽慢悠悠走过来,“都不能幸免,哥,你也来点!”指尖轻轻抚上骆时安的脸颊,骆时安的脸上增添了一抹白色,他摇摇头尽显无奈“幼稚!”

大家慢慢走下山去,在公厕清洗了脸上的奶油,一边洗,一边说着各自的战绩,骆时安让大家原路返回,要快一点,小心一点,别被抓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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