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平时也是这样坐在河边的么?”王飞继续追问,手中的资料被他轻轻放在了一旁,双手交叉抱在胸前,展现出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
“平时都是沿着环绕公园的小路散步,今天是第一次坐到河边看风景。”严思扬老老实实回答,额头上不知何时又冒出了细密的汗珠。
“那怎么就这么巧,你们今天会坐得那么近?”王飞的语气愈发紧迫,似乎想要从严思扬的回答中找出一丝破绽,身体向前倾得更厉害了。
严思扬意识到气氛有些不对劲,但又说不上来具体是哪里不对劲了,“我确实不知道怎么就会那么巧。我又没有什么仇家,那个老人的情况我也不了解。”
王飞提示道:“不需要认真想想?”他的眉头微微皱起,目光中透露出一丝威胁。
严思扬不耐烦地瞟了王飞一眼,这一眼,他发现了一个很有趣的东西。原来刚才感觉到的不对劲,是王飞一直在紧盯着自己观察;原来被人一直这样目不转睛地盯着看,是会如此的觉得不舒服。
王飞察觉到了严思扬这个不经意的动作,知道他有点不太适应这样的问答。随即往后直了直身子,伸出了右手说道:“严先生,刚才得罪了,认识一下。我叫王飞。”基于礼节,严思扬也伸出右手跟对方握了握,可自己却再次懵了,这节奏怎么变化得如此之快?王飞握手的力度适中,却传递出一种坚定和不容抗拒的力量。
“我们没有恶意,只是程序上有些事需要做而已,希望你不要见怪。”王飞带着歉意说道,眼神中却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复杂情绪。
“警民合作,应该的。”可严思扬心里却不这么想,他警惕着:这又是唱哪出?刺探嫌疑人?
“我们其实也早就查清楚了,这件事情,你没有行凶的嫌疑。只是不知道严先生,平时有没有一些特别的感觉?”王飞快速转换了态度,语气变得缓和了一些,似乎想要引导严思扬回忆起某些关键的细节,眼神却依然充满了审视。
“特别的感觉?”严思扬开始在脑海中搜索自己的记忆,好像有点什么,又好像什么也没有。回答道:“好像没有,我想不起来我的生活中,有什么东西会让我觉得很特别。今晚的事,严格意义上来说,应该算比较特别的。即便我之前也见过死人,但这次比较近,有点心有余悸。”
王飞的耳机里再次传来了声音:“没有检测到精神力波动。”
“严先生对不起,这是我的名片,如果你想起点什么,希望你能跟我们联系。”王飞不得不有点佩服严思扬的神经,确实比一般老百姓要稍微大条一些,转得也快。刚才生命还受到威胁,现在却能相对轻松地应对了。他知道再急着逼问下去,也不会再问出什么有价值的信息,于是安排车子将严思扬送回。起身时动作干脆利落,毫不犹豫。
“把人送回去后,一队安排监视,二队负责外围保护。向技术支援组申请,结案之前,对严思扬所处的位置,继续保持精神力探测。”王飞对着自己的手表发布了新的命令,语气果断,不容置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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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队长,已核实。遭到刺杀的老者,跟严思扬住在同一个社区,未婚,没有家人。年轻时是干地质队的。前两次的精神力反应地点通报,就是这个社区。”同样姓王的下属王鹏汇报到。
王飞一边翻动着手里的卷宗,看着严思扬的大头照,一边又在回想着严思扬的眼神和回答时的每一个细节,总觉得自己好像漏掉了什么关键的线索。可到底漏掉了什么呢?又有点说不上来。手指不自觉地揉搓着眉心,陷入了深深的沉思。
“刚才接到汇总,全国范围内,特别行动组刚刚确定了第五名觉醒者。已移交相关单位处理。”
“嗯,知道了。”王飞点燃了一支烟,深吸一口,随着烟雾的袅袅升起,目光变得更加深邃,仿佛能穿透这重重迷雾,找到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