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大炮又悄悄回来了。
在夜幕降临,大队社员们基本睡觉了。
治安所所长马志军带两名警员。悄悄来到张红军,葛大炮住处。
来不及寒暄,打着手电,仔细检查。
马志军在一边询问张红军怎么发现水里有毒。
张红军道:“马所长,您应该也查到我是出身是军人家庭。
又经过这次案件,不由得提高警惕。
发现房子里有被人翻动痕迹,当时就多想了。
正好在回来路上,抓到一只兔子。也就喂了这兔子一点水。
结果这兔子就死了。我怀疑面缸里棒子面,也有可能还有毒。
是不是敌特,对我们报复,还是其他什么事情。
这事也许和前两天的事有关联。
我想专业的事,交给你们专业的人做。这不请你们来侦查吗。
也许能对前两天的案件有什么帮助。”
这个年代刑侦手段单一落后,没有什么监控。手拿个放大镜,查看一点蛛丝马迹,也算是高配。
找来布袋,把面缸里棒子面装了。准备拿到县城里化验。
仔细检查看有什么线索。
这时门外传来轻松的敲门声。屋内五个人一惊,这时间什么人来。
肯定不是大队的人,大队的社员一般串门边拍门边喊,某某开门,或是某某在家吗?
不会像这样轻松的敲。
是谁,又是这个时间来敲门。
葛大炮出门去开大门,张红军紧跟着,马所长迅速和两位警员隐藏在院子暗处。
拔出五四式手木仓,并打开保险。
葛大炮问道:“是谁,有什么事?”
门外传来一道苍老声音,小知青,开开门,我是牛棚里的。有点情况跟你说。
张红军在旁边点点头,葛大炮打开门一看。
一位身穿破破烂烂的衣服,却洗得干净。头发花白,满脸菜色,又憔悴又有愁色。
张红军一看知道是下放在牛棚的人。这人后来平反,到省里主管政法,也经常在报纸,电视上露面。这人正是刘平川。
二人把人迎进屋内。
张红军道:“家里没有开水。”说着打开李明海送的一瓶水果罐头是黄桃。递给刘平川。
刘平川急忙摆手道:“不要客气,舍不得。我就是说两句话,不能多待,让人看见了对你们影响不好。”
张红军道:“老人家,给你就吃,我们这边没有人来。先吃几口再说。”
刘平川心中一暖,下放多年早已忘记水果罐头是什么味。端了起来小心喝了两口。
然后说:“我下放在牛棚我姓刘叫平川。昨天晚上有一个女人身手很好,翻墙进你们住的这个地方。
我看有点可疑。特意过来提醒你们。”
马志军也进了屋内,刘平川看见也不惊讶,显然知道他们存在。
马志军道:“老同志,你认识那个女人吗?是这个大队社员吗?住在哪里?知道到这屋里干什么?”
刘平川道:“不认识,也不是这个大队的。我年轻的时候能翻这墙头,而不会让她发现。
现在这老胳膊老腿的,没敢跟进来。
躲在外面,等一会。就看见她一会出来。跟着她,看她出了大队,在草丛中推出一辆自行车,骑走了。
方向是公社。”
马志军又问道:“看见长什么样?”
刘平川道:“天太黑了,又怕被她发现,看不清。借微弱月光只看见嘴边有一个痣。齐耳短发。
其它没有什么发现。”
马志军道:“老同志,你提供线索十分重要。
同时希望你能保密。”
刘平川道:“请组织放心,我年轻时,是侦查兵。知道保密条例。”
张红军送了刘平川一些东西,麦乳精,饼干,罐头等。
各自散去。
由于有公社开的证明,张红军正大光明,养伤了。
葛大炮每天苦逼般上工。
张红军伤在肩膀上,不影响做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