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用罢早膳,赵雯秀收拾餐筷,正起身时,远远瞧见杨湣齐匆匆从回廊穿过,奇道:“小姐,那人不是子清姐姐的夫婿么?这大清早的要去哪里?”
慕容离也看见了那杨湣齐,瞧着他远去的背影,不禁心下狐疑道:“那条路是去山庄外面的,他这是要作何?”随即知会了赵雯秀一声,悄悄跟在后边。
只见那杨湣齐顺着长廊穿过几片阁楼,来到一片树林中。慕容离不敢凑得太近,只远远跟着,隐约听得另一女子对话之声,悄声迎去,但见杨湣齐搂着一名女子坐在地上调笑,那女子面目被树干遮住,看不清面目,只道是小夫妻闺房情趣,不禁哑然,心道:“这个杨湣齐,便是与何姐姐亲热,也犯不着寻此僻静之处吧。”她不想打扰二人,正要离开,却听那女子说道:“齐哥,你可想知道那沙翁被囚在何处?”
慕容离心中一凛,心道:“这声音听起来不像是何姐姐,又是何人?”
只听杨湣齐道:“我杨湣齐岂是贪图小利之辈,况且学会了那高深武功有什么用,你知我志不在扬名江湖。”
那女子娇声说道:“你倒大仁大义,就不怕被你夫人察觉到我们二人的事么?”
杨湣齐轻声笑道:“怕什么,凭妹子的武功,难道还打不过那臭婆娘!”慕容离闻言大惊,万万没料到看起来清风正直的杨湣齐竟是沾花惹草,薄情寡义之徒。
那女子嗔道:“妹子不能时时刻刻地保护你嘛,万一那个何子清一时气愤杀了你,那我可怎么办....”说着眼眶泛红,抽泣起来。
杨湣齐叹了口气,在她脸蛋上捏了一把,安慰道:“妹子放心,我不会有事的,只是寻沙翁一事,妹子休在提起。”
那女子哼了一声,微怒道:“怎么?你是怕你夫人从中作梗么?”说毕赌气转过身去,银饰叮当作响。
慕容离这才看清那女子面貌,白色短衫绣着烈焰红花,一张俏生生的脸庞,带满了银饰,却不是那五毒教莫水笙是谁?慕容离心下一凛,暗暗惊呼:好你个杨湣齐,招惹谁不行,偏生要惹上这浑身是毒的妖女!于是暗暗运了气,只待出击。
但听杨湣齐忙安慰道:“不是我怕那婆娘,而是她与那慕容庄主家中颇有渊源,若你我之事被她察觉,必定会为那婆娘出头,到时你我怕是死几回都不够啊!”
莫水笙转过身来,软绵绵的身子倚在他怀中,伸出纤纤玉手,抚摸着他的脸,柔声道:“齐哥怕甚?怎么说我也是一教之主,区区一个慕容离算得什么。”
杨湣齐将食指凑到莫水笙嘴边,示意她莫要再说,停了片刻,道:“妹子可别小瞧了她,昨日在大殿外,我亲眼看着她不费吹灰之力便拿住了那鹤老翁,能当上慕容庄主的,又岂是等闲之辈。”
慕容离站在不远处,将二人对话听了个清清楚楚,心下微怒,想要立时教训二人,又顾及何子清颜面,暗自忖道:“何姐姐与他成婚不过数月,若是这时绑了杨湣齐和莫水笙,闹出了大动静,要何姐姐如何接受?”心中犹豫,又收回了掌式。
莫水笙挣脱开杨湣齐怀抱,冷笑两声,不悦道:“齐哥莫不是瞧那慕容离生得美貌,又迷上她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