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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

“白兄，你觉得接下来我们应该怎么做？”

白刃想了想，自己需要安全，衣食无忧的环境，文化和娱乐会使得物品被赋予远超于原本其拥有的价值，也就是说…

“寻找同伴，建立城镇，定下法律，创造秩序，重振文明。”

“这是关于我的，如果我想要提升自己，需要消耗的价值会有很多，我需要一个安稳的环境自己诞生越来越多的价值，我才能在变强的同时保证自己能活下去。”

“我从我的诅咒中换取了一段信息，这个世界有一个大型城市，它的方向永远标注在我的视线里面，很远，非常远。”

“我们可以一边向着那个方向前进，一边通过你的血菌扩张建立一个个小镇子小村子，让迫于生存的人前来居住，最起码不愁食物，沿途留下信息，让越来越多的人随着血菌的扩张向着那个方向行动。”

寻找更好的环境，就像是候鸟迁徙。

叶长青给白刃冗长的话语做出总结。

“就是…为了更好的明天？如候鸟迁徙向温暖的地方一样，向着活下去，活得好，这个目标前进？”

“还有我的一个英雄梦，哈哈，成为人类的救世主什么的，建立一个叫迁徙的组织，带领我的四个小弟，和越来越多和他们一样饱受折磨的人。”

白刃越说越激动：“我会让所有人能够找到扭曲世界的文明，让他们活下去，让每个愿意迁徙的候鸟都有一个南方！”

最后一句甚至是站着喊出来的。

回荡在血菌林的声音平静，白刃看着叶长青：“拯救别人也是在救赎自己啊，叶兄，此刻我才感受到这句话的含义。”

“你知道吗？我也曾杀死过一位同门，他修行门派中禁止的邪法，入魔后犯下杀孽，于宗门的追捕中因其师兄的训斥幡然悔悟，却仍旧坚持逃脱追捕。那次我也是追捕他的人之一。”

“后来我在宗门山脚下遇见了他，修为散尽，带着四五个孩子认字，教导他们为人的道理，还有一些竹编皮影剪纸的小手艺。见我的服饰和我的神情，将孩子们支走，向我求情，求得五年。”

“后来有一天我下山，见一匪徒当着我寒剑门白家子弟眼前，做出强抢他人钱财的恶事，便一怒之下将其斩杀，摘下面罩才知道正是那人。”

“劫的是一官员，不算清廉，虽收受贿赂却未曾剥削百姓，不过他劫这官员也只劫一半钱财，想来也未曾想取对方性命。”

“算算时间，其实那天也差不多也算是到了五年，他教导的几个孩子也有俩人走上了教书育人的道路，其余几人也或多或少收养了几个孤儿。”

“顺便一提，最初的几个孩子中，有一个是他入魔时造就的悲剧。”

“但他死的那天，那个最恨他的孩子也在他坟前痛哭。”

“我告诉他，这个人杀了你父母。”

“他告诉我，他什么都知道，那不是他，坟里面埋着过往的魔念，坟外面是他给自己的救赎。”

“那段经历让我也渴望这种救赎，虽然我没做什么恶事…但活着总要为自己寻找到一个意义吧。”

“我有时候也在想，自己修炼好像也不是那么想要得道成仙，或许当一名惩奸除恶的侠客也好，但那件事也让我知道世间千万事的复杂，千万结的难解。”

“行德失道，行仁失德，行义失仁，行礼失义，虽是讲体现外在什么的，但若是将道的理解肤浅的换成生存之法，所谓行德何尝不算一种执念？”

叶长青听着白刃此番话陷入了沉思。

执念过深，确实会指引向一条艰难的道路。

“道未尝不可含有德？白兄，你这不也算是一种心魔吗？”

“或许在我心里，德比道重？”

“我在以前看小说总能看见一句话，如今拿来送给白兄。”

“哦？讲讲？”

“切莫失了本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