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前辈我们告辞!”卞喜看了一眼张任,和武安国带着人收拾那匹已死的斑灰马,毕竟对于山寨来说,这也是一顿肉食,然后一群人迅速的溜走了。
张任看着武安国走的方向,师傅就一招,师傅得多牛啊!
“师傅,你看这两人武艺如何?”
“卞喜的武艺跟你很接近,初入二流境,而你是三流境大圆满,但由于你的基础比他扎实,你跟他真实相斗,至少要百招开外分出胜负,只是上来看你只是个毛头小家伙,肯定轻视你,他肯定没有想到你直接刺马,被你偷袭了,不过,一招,力道恰到好处,你很不错!这武安国不错,力气很大,他那锤子至少五十斤,但就算是重武器,挥舞起来速度倒是不慢,刚才那招威力非常大,只是他遇上了我,现在虽然只是二流武艺,但已经二流境巅峰了,但胜在年轻,未来几年可突破到一流水准,也就是现在已经一流境边缘,他在马上,可以借马的力量,会很强!”武将马上和马下情况是不一样的,童渊是江湖的侠客,在马背之上,战将讲究的事人马结合,情况完全不一样。
按师傅所说,武安国战吕布的时候应该一流战将水准,突破了到了一流境,也就是说,三国吕布为一百的话,武安国到了九十战力了,那卞喜也有七十,只是卞喜没啥升值空间了,武安国可能自己在这三国时期见到的第一个战力达到九十,当然,除了师傅,要想办法搞到手,嘿嘿嘿!对了,我要先搞些人才啊!这个……晚上好好想想!
“想啥呢?还不快走!前面很快就到了!”童渊不解的看着张任还在一边傻笑着,催促道。
出了大散关,就是陈仓范围,这伙匪贼就在大散关外打劫。
四人上马,往前行,张任在马上想啊,这四匹马都算好马吧,就算比不上千里马,也有一半能力吧,那千里马号称“日行千里,夜行八百”,理论上早就该到了,有这么大落差吗?就加速前行,追上童渊,问道:“千里马号称,日行千里,夜行八百,我张家这马好像也是纯色好马,落差有这么大么?每天好像最多也就三、四百多里路!”
“千里马,那只是号称,哪有真的这么快,一般的千里马也就白天五、六百里,晚上五百里,稍微好一点的千里马每个白天跑七百里路,晚上六百里,我们这马算好的了,能日行四百里左右,这就已经是上等好马中的好马了,毕竟千里马不常见!你的马现在尚在幼年,以后会更快,刚才那山贼所骑的马,也就一般般的马,每天也就跑三百里左右,你们刚才趁他们不注意穿过他们,他们就赶不上你们了,或者回头就跑,他们是追不上你们的!”
童渊见过三人的马术,毕竟是马场长大的,极其精通骑马精要,一旦跑开,这些山贼怎么可能追的上?
四人在陈仓城留宿一晚,第二天早上整理了一下,然后童渊带着张任到了右扶风,秦岭山脚的一个皇家别苑,早已破落,很多年没有修葺,属于没人看管的地方,已经看不出当年的金碧辉煌了,只剩断壁残垣,残砖碎瓦,西侧有个紧挨着的庭院,庭院门口写着“经学书院”四字,童渊下马,走上台阶,上门敲了敲,门马上开了,有两个二十多岁的青年开的门,问道:“你找谁?”
大的大概二十五岁左右,个子近八尺,目中有神,小的大概也快满二十岁,面颊多肉,自带贵气,个子七尺三寸左右。
童渊上前一步,拱手道:“在下来拜见康成大儒,旧人雄付到此,请求见一面!”
“找老师的,我这里看着,你跟老师说一下!”大一点的青年告诉小一点的,然后转身看向童渊:“先生,请稍后,威硕已经进去请老师!”
小一点的立刻反身进去。
张任是知道,师傅童渊是带自己来拜康成大儒为师,学习儒家之道,刘老夫子极其崇拜康成大儒,张任是经常听到老夫子提及,这郑玄公,字康成,东汉大儒,准确来说这个时代两个最有名的大儒之一,另一个是蔡邕,儒学大师,郑玄不跟蔡邕一样,据史书记载,郑玄是不入仕的,而且博众家之所长,青州人氏,怎么会在这右扶风呢?
“师傅,郑玄不应该在青州吗?”张任的拉了一下童渊的衣袖,轻轻问道。
童渊很是诧异,虽然郑玄名满天下,这个七岁小童也知道,很是奇怪,但童渊知道是刘老夫子所教,所以答道:“朝廷党锢,郑玄公是当世大儒,区别以待,安置在右扶风,胡伯始去世后,圣上有三个帝师:杨赐、刘宽、张济,圣上跟郑玄公走得很近,郑玄公现在实际上也算半个帝师,很多事情,圣上也会咨询他,圣上开鸿都门学,郑玄公在里面授课,只是极少数人接受他授课,外界不知。我看你的学问也不错,虽然你尚小,但郑康成多少也要给我点面子,应该会收你作为弟子。”
童渊和郑玄虽然文武不相通,但是阻止不了童渊对天下大儒郑玄的尊敬,郑玄也学过武艺,虽然皮毛,但是对天下武学至强也是向往已久。
很多事情殊途同归,两人认识之后,相见恨晚,交往莫逆,对于郑玄,童渊还是知道很多外人不知的秘密的。
当初,童渊领张任见过张世佳,说了去益州拜师,张世佳舍不得,毕竟答应姬伯义好好照顾孩子的,但听说去拜郑玄公为师,还是觉得机会太难得,于是答应,并安排张瑞张虎跟随左右。
不消一会儿,一位年过半百的老先生出来,头发花白,脸颊清瘦,眼神清矍,身形健朗,身着青色儒袍,对童渊一拱手:“哈哈哈,今日何风将雄付送来?”
童渊见郑玄出门相迎,一拱手道:“康成大儒,许久未见,身体依然健朗,可喜可贺,这不,我给你送一个学生过来!”回头对着张任说,“来,公义,见过康成大儒,康成大儒可是名满天下,与蔡侯齐名,但为师觉得康成大师胜过蔡侯多已,蔡伯喈太迂腐!”
“雄付过奖了!”郑玄大笑,目光看向张任,只见这孩子个子只有八、九岁左右,由于跟着童渊习武的原因,脚步很稳,神采奕奕。
“见过康成大儒!”张任深深的一鞠躬,虽然上一辈子张任是不喜欢儒学,但也承认很多儒家之言是非常正确的,听说郑玄集众家所长,而且半个帝师,通过郑玄公这,应该更加容易走入天子眼帘,也算是走捷径吧!
郑玄点了点头说道:“进来再说吧!”郑玄自己引路,带着两人,绕过中间学堂,进入自己的书房。
郑玄坐下,童渊也找了个位置坐下,张任就站在童渊身后,而刚才那个个子大的就站在书房门口。
“康成大儒,这是我的第二个徒弟张任,字公义,算得上文武皆懂一点,武学一途,我相信他迟早进入超一流境,进入更高境界需要他自己的悟性和他的造化了,至于习文,我听他父亲说,比武学天赋还高,二岁开始识字,用了一年时间一千多个文字,四岁几乎所有文字都认识了,今年年仅七岁。”
郑玄深深的看了一眼张任,天赋纵横的他见得多,四岁的时候将几乎所有文字学会的极少,这经学书院就有两个,一般说来有这类天赋的成长很快,于是看着张任说道:“哦,这么有天赋,但你知道文武皆学多少会分心,要文武都到顶层,历史上几乎没有啊!这么有天赋,我希望他纯粹习文更好!”
郑玄顿了一下继续说道,“而且……,雄付应该知道我这里的规则,雄付也不是外人,我就明说吧,来我这里需要是三个条件,一是,经过我本人考核;二是,我现在这是鸿都门学,招的学生必须不是世家弟子;第三,这是鸿都门学最精英的地方,圣上需要见过,需要圣上同意,而且每学期都有考核,考核不过就要被淘汰的。”
童渊有点不开心道:“我来找你,你却撬我徒弟!”
但是,童渊还是回头对张任说道:“这是你自己的决定,你看呢?”
张任深深对两个长辈各自鞠了个躬说道,“两位师长分别是各自领域最强的,弟子有机会成为其中一个弟子都是莫大的荣幸,武学,我不会放弃。郑师这……”
张任顿了顿看向郑玄公:“康成大师,希望也给末学一个机会,成不成是末学自己的事!”
郑玄说道:“不死心?好!我给你机会,你俩跟我来,考核题目就在这里的学生入学题目里选择一个!很公平!”
童渊对张任的回答很是开心,但听到郑玄的话,有点火气说道:“我这徒弟才七岁,让他做你这些学生的题目,你这些学生都十几岁,甚至有二十多岁的!”
郑玄说:“有什么不公平的?他们后来是全身心投入习文,武学只需要略懂就行了,而公义要两者皆通,花的时间要更多,甚至是两倍三倍时间!要么通过考核,要么可以回去了!”
童渊还想说点什么,张任拉了一把童渊,然后平静的说道:“师傅,让弟子试试吧!”
郑玄盯着张任看了一会,知道这小子意志坚定,心里不由生出一丝好感,于是对门口那大一点的青年说道:“子尼,让他们出去体验一下,你留下,看好门!”
“是,老师!”那个叫子尼的青年小跑离开了。
过了一会儿,郑玄带童渊和张任进入学堂,学堂里只有七个席位,堂中间主位是老师的位置,下面有六个席位,郑玄坐在主位位置上,童渊拿了个蒲团坐在郑玄身边,张任坐在最靠近老师的席位,郑玄拿出五个盒子说,“这里只有六个弟子,他们每人做了一道题,最小的十二岁进来,要么我把这份题给你可好?他说出了两个方面,就及格了,这道题你只要说对一个方面就行!”